此时朱师傅满头是汗,看着纪灵再拔出秀贞飞剑时,一半剑刃上都是血迹,而且仓库里弥漫开来一股刺鼻的臭味。
“我去,这比尿坑的味道还重……你们愣着干嘛,赶紧开窗户。”
“好。”
两个看守王二狗的衙役闻言,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他们自己也被臭的够呛捂着鼻将仓库的唯一的两扇窗户打开。
然而这还无济于事,随着鼻子最灵敏的皓小鱼第一个跑出去后,柳茹月和剩下的人都一起跑出来。
纪灵提着秀贞的剑出来后,秀贞抬手想抹去上面臭气熏天的血迹。
但看看一旁大口呼吸的空气的何念,直接将剑甩给他。
“你去帮我把剑洗洗。”
“没想到娘子如此小气。”
何念嘴里念叨,秀贞全当没听见。
他只好捏着飞剑,走到客专后院的水井旁,将剑放都一边,自己开始打水。
幸好以前跟爷爷奶奶待过一段时间,倒是知道如何用木桶从水井下打上水来。
两个衙役想过来帮忙,也被他推开了。
“去去,到仓库里,把我刚才用剑插中的位置挖开。”
“这……为什么,大人?”
“叫你们挖就挖,哪有那么多事情。”
碰了一鼻子灰的衙役,只好认命都走向仓库。
两个人刚到门口时就问到味就差点晕过去,好悬挺住了,深吸一口气,憋着才走进去。
此时在仓库外的柳茹月看着朱师傅和王二狗,眼神逐渐尖锐起来,但最后又隐下去。
“何知县您能否解释一下,到底是什么回事?”
“给我一块抹布先。”
“好,我来。”郝小鱼殷勤地跑到厨房里,拿来一块抹布。
接过抹布后,何念拍拍这小丫头的脑袋,“勤快倒是挺勤快,就是满脑袋都是吃。”
“嘻嘻。”皓小鱼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脑袋。
这时候进入仓库的衙役也出来了,手上提着一只黄毛大老鼠。
“大人,挖出来了,就一只黄毛老鼠。”
两衙役说完,两个衙役刚放松下来,下意识深吸了一口气,瞬间就晕倒在地。
秀贞见状挥手,进他们推到一边,同时自己也和柳茹月他们一样后退两步,就差靠到后院的墙根。
“我就说嘛,门窗屋顶没事,锁也不经常动的样子,问题就出在仓库里面。”
何念拿出之前的绣帕放在一边,同时拿出一瓶醋,“我从桌上顺走了一瓶醋,在绣帕写了一个‘地’,是想让这个丫头检查一下地面。”
“结果呢?就知道惦记着吃。”
何念一边擦拭秀贞的剑,又白了郝小鱼一眼,“过去,将今天陆县丞站过的地方挖开,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金银物品。”
“好,这个我在行。”皓小鱼猛地点点头,跑到门口,双手变成爪子就开始刨地。
毛茸茸的爪子,看上去挺可爱,刨起地来也不含糊,没一会儿就挖开一个洞。
里面不光有客栈这半年来丢失的物品,还有一些银两。
“老板娘,东西找到了,今晚的住宿费,和刚才那一顿饭钱能抵消吧。”
“能,当然能只是……”柳茹月看向王二狗和朱师傅。
王二狗的包裹里可是找到了她发簪,而朱师傅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说话,满脸心虚。
“他们都帮凶而已,那只黄鼠狼八成精了,贿赂了他们两个人,帮忙它在客栈里偷东西。”何念擦完剑走到秀贞面前,双手奉上剑,并对她眨巴了两下眼睛。
“对不对两位上仙,这黄鼠狼成精了,东西都是它偷了。”
“大概是吧,我又不是妖精,并不十分清楚。”秀贞拿过剑模棱两可的说道。
“既然罪魁祸首找到了,我就回去了……对了,老板娘再借根撑门杆。”
何念顺手从后院大门拿了根撑门木杆,试探地靠近地上的黄鼠狼,戳了戳,确定它真被飞剑插死了,从伤口处再补一下,将木杆插进去。
然后堂而皇之的朝客栈外面走去。
“按照大周律例,入室盗窃者主犯施以丈刑五十,入狱五年,同伙丈刑三十,入狱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