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脊河面上，那道身影被一层水雾包裹在内，朦朦胧胧，看不清样子。

千余百姓跪倒在地，参拜河神。

“请河神享用祭品，保我一方风调雨顺。”

族老跪在最前面，三跪九叩，诉说着他们的请求。

然而，那河神却并没有回应，甚至连祭品都没用动。

“请河神享用祭品！”族老再次高呼一声。

那道身影似乎有些纠结，在半空中转来转去，始终没有其他作为。

李承乾等人的气息不显，在后面安静的看着，此时也有些不解，这水姬到底在干什么？

“你等祭品本神无福享用。”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天庭有旨，不准降雨于陇右。”

水姬话音刚落，祭台之下瞬间炸开了锅。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不给我们下雨？”

“是啊，请问水神，是何原因？”

愤怒、不解、害怕，各种情绪组合在一起，全部涌向水姬。

“本神不知。”

牛脊河涌起的水柱开始缓缓消失，然而，还没等她进入水中，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飞去，落在了祭台之下。

李承乾等人缓缓而至，走到了水姬身前。

“小神水姬，参拜太子殿下。”河神水姬看到李承乾后恍然大悟，赶紧屈身行礼。

水姬看起来十一二岁的模样，身披翠绿长裙，脸蛋儿圆圆的，算不上多漂亮，却多了一分可爱，就像个小女孩儿。

见水神下拜，众人才反应过来，表情不一。

“参见太子殿下！”族老不愧是族老，第一个反应过来，率领众人赶紧下拜。

相对于神权，在这方土地上皇权更让人敬畏。

“诸位请起。”李承乾亲自将族老扶起，但脸色并不太好看。

族老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心想自己有哪里得罪太子了吗？

“为什么以女童祭献神鬼？”李承乾指了指祭台上的女孩儿，威严道。

原来是这样，族老松了一口气。

还没等族老回答，那水姬抢了先，道了个万福，颤声道：“殿，殿下，您误会了。小神不吃人的，这女童是送给小神的侍女。”

侍女？

听道水姬话众人都是一愣，这种事儿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么小的女孩儿能伺候人吗？

见李承乾不解，族老解释道：“殿下，水神娘娘真是个好神啊！娘娘每年都会接收一名女童，亲自抚养，等长到十七八岁便让她归来。”

说着，族老又指了指女童：“每次我们都会选择一困苦人家的孩子，送给水神娘娘寄养，也算是帮女娃家里减轻负担。”

一妇女已经从祭台上将女童抱在了怀里，满脸怜爱，跪地道：“殿下，俺是孩儿的娘，族老说的都是真的。俺家太穷，若不送给水神娘娘，怕娃子活不过今年呀。”

李承乾恍然，再次看向水姬，神色缓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