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畿大张旗鼓的派人将劝降信送到了韩忠的手里,张曼成又不是傻子,对此怎么可不能会不知晓,当即便带着一众亲兵来到了韩忠的府邸。
“贤弟,听闻远方有信而来呀!”
看着一脸笑意的张曼成,再看看张曼成身后不断给自己使眼色的赵宏等人,韩忠心中当即便明白了几分。
转身将桌子的劝降信拿了起来,而后递到了张曼成的手中。
“渠帅此来,是为了这封劝降信的吧!”
见到韩忠这般做法,张曼成脸猛然一怔,当即竟愣了下来。
韩忠不敢耽搁,立刻开始为自己辩解道:“渠帅,韩某与那白波军的李乐也不过只有一面之交而已,又怎么可能为了他一纸劝降信,从而背叛大贤良师呢?”
接过韩忠递来的劝降信,张曼成当即便看了起来,而后瞥了一眼韩忠,脸当即便浮现除了一缕笑意。
“哈哈,贤弟莫怪,本渠帅也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罢了,不过就凭这空洞到极致的招降信,也想分化我们黄巾军,刘渊此人,却也忒小看我张曼成的气量了。”
“不过关羽这厮身为他的结义兄弟,竟然因为战败而被罚为了运粮官,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听得此言,韩忠当即便明白了张曼成的打算,心中骇然之际,赶忙出口劝道:“渠帅,莫要被汉军的计谋给骗了,我军刚刚大败,刘渊又怎么可能将关羽罚为运粮官。”
张曼成立刻摇了摇头言道:“贤弟有所不知,前番非是关羽这厮杀败的本帅,而是汉军麾下的杜畿布下的伏击,方才救下了关羽。”
“不过这消息是真是假,只需探查一番便可知道真假,我等虽然占据宛城,并不惧怕与汉军打持久战,但大贤良师在冀州的情况并不好,若是不能在荆州打开局面,从而为大贤良师分忧,我张曼成枉为神使。”
话音落下,张曼成当即不再顾及韩忠的劝阻,当即派出自己手下的亲信,不断的侦测郦县所有的运粮通道。
接连两日的探查,关羽的路线当即让张曼成又惊又喜,仅仅只有20里的距离,足够自己打一场伏击,即便汉军受到消息,自己也可以轻松的返回宛城。
心中有了主意,张曼成报仇的欲望当即强烈了起来,关羽运粮的士卒,不过两千人而已,即便他有万夫不当之勇,只要自己带够士卒,也足以将他彻底的杀死。
当即留下了赵宏、卞喜、孔秀三人守城,自己则是带韩忠与孙夏两人,趁着夜色,领着一万大军悄悄的离开了宛城。
路线已经摸清,至于伏击的地点张曼成心中却是早已有了定意,当日被关羽在一处洼地之中杀得大败,今日自己便借着这处洼地,把当日的耻辱全部都奉还给关羽把!
撇了一眼两侧的高坡,将手一挥,两侧各自安排了五千士卒,备足了滚木滚石等伏击的东西,静静地等着关羽的到来。
张曼成这边信心满满的伏击,但相距不远的地方,一双眼睛却是已经将所有的布置全部都看在了眼里。
见到张曼成这边做好了伏击的准备,当下不敢耽搁,赶忙一路疾行,径直往郦县而去。
“报,启禀主公,诸位将军。”
“张曼成那厮果然选了杜畿将军所说的那处伏击点。”
听罢此话,刘渊脸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惊异,张曼成这厮竟然真的钩了。
以自己的审视,这封劝降信却是漏洞百出,最多也就分化宛城黄巾军的内部,让他们互相猜忌而已,但却想不到竟然真的能够引诱出来张曼成。
刘渊想到了各方面,却是忽略了张曼成的报仇的急切心思,更忽略了黄巾军的天下大势,张曼成并非蠢笨之人,但是杀了南阳太守褚贡,无异于向着整个大汉宣战。
而这样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大汉的攻击矛头吸引过来,从而为冀州的张角减轻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