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南韩士兵们听到声音,纷纷收摄声音,散到了各处。
他们显然很听美国爹的话,不再高声谈论,不过还有几个依旧在小声说话,有的甚至直接打起了瞌睡。
徐青开始动了。
他缓缓的移开身子,雪包慢慢崩塌下来。
他匍匐前行到左侧山道上,趁着这些士兵们漫不经心的聊天说话,站起来一个闪身躲到木屋侧。
一个士兵低着头缩着手坐在屋檐下,他已经近的能听到他轻微的鼾声,这家伙昨晚绝对没睡觉。
徐青轻轻踱步到了这个士兵面前,甚至看到了他脸上的毛孔。
徐青悄悄闪身至身后,用力一捂,刺刀折返而下,悄无声息的刺进了他的肺腑之间。
“唔……”
睡梦中被惊醒的士兵,在转瞬之间又陷入了昏睡,只不过这一睡便是永远。
徐青轻轻的将刺刀抽出,在他身上蹭掉刀上血迹,将军装稍稍掩盖,仍将尸体摆在原处,看起来并无二样。
慢慢退开,继续向下一个悄悄靠近而去。
他就像一个正在尖刀上跳舞的幽灵。
无声,无息,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在安静的收割着一条条性命。
很快这几个打瞌睡的,被他如法炮制,悄悄抹去了脖子,做着这些事的同时,他甚至感觉到了一股异常的熟练感。
自己彷佛就是一个天生的刺客!
尽管对敌人的怒火在汹涌燃烧着,但他依旧在这冰天雪地中,保持着冷静而精妙的杀人表演!
剩下三个敌人,靠在墙壁小声的说着话,他们特地远离了右侧的那一间小木屋,却不料这正好给了徐青以极大的便利。
他将白毛巾搭在刀背上,手上握着刀柄,水平举着细长的刺刀,贴在严实和木屋墙壁的缝隙缓缓的靠近!
“听说今天他们在山下,炸了一支北面的军队?”
“是的,兰德顾问说要留他们一命,等他们丛林中出来,好再玩玩把戏……”
“可我们不是要北上吗?”
“那是大人物们要考虑的事……”
随着越来越近。
此时,这三个士兵跟徐青只有一板之隔,他正处于转角处,他们面对徐青的方向是右后脑勺。
只要他们微微一转头,往后走一小步就能看到木屋墙角的拐处有一个身影正悄悄的接近着他们!
徐青数了几个呼吸,把全身状态调整到极致……
三米……
两米……
一米……
就是现在!
他勐地从拐角处飞跃而起,裹着毛巾的刺刀,没有任何动静的,朝着三者的脖颈一条线勐的横划了过去。
锃!
三人正开口说笑着,一道锋利的光芒却迎面而来,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一刀割断了他们的喉咙。
“库库库……”
三个士兵捂着自己的脖子,惊恐的想要发声,但下一句要说的话,全部变成了“喝喝喝”的喉间咕噜声。
徐青立刻抽身上去。
噗嗤,噗嗤,噗嗤……
三声沉闷的贯体入肉声音连续响起,细长的刺刀在他们的心肺之间插进插出。
世界安静了。
只留下风雪的声音。
徐青缓缓抽出刀身,扶着他们坐下。
或许是刚刚声音大了点,那一边的小木屋里,立刻又响起那个美国人的声音:“idiot!让你们小声点,再小声点,不要怪叫,难道又想女人了吗?”
徐青吓了一跳,连忙用英语回道:“您放心好了,长官,以后绝不再犯!”
“哼!”
那个美国人轻声哼了一句,随后不再言语。
徐青平复了一下有些扑通的心跳声,随即将刺刀和手掌上溅到的血迹擦干净,插回腰间。
然后飞快的将这一具具尸体全部拖到拐角阴影处隐藏起来,查看了四处,将雪地里溅出的几滴血液处理好,并无其他披露,马上悄悄折返下山去。
他为了轻装上山方便,其他的手雷炸弹都留在了高喜有的身边,而现在解决了这些岗哨之后,接下来的三个小时就是他的表演时间!
——死亡表演时间!
他刚刚在异国他乡冰冷的冻土上,亲手埋葬下英雄的血骨,手里捧过的是英雄烈士的血迹。
而为之报仇的,必然是敌人的鲜血!
很快……
他就能够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下来了!”
随着徐青下山而去,对面时不时观望的高喜有发现了他的踪迹,他连忙背起宋卫国赶忙前去汇合。
“怎么样?”一见面,高喜友看了看他身上毫发无损,松了一口气。
“哨兵被我干掉了,还差一个美国人在屋里,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情况,暂时没下手。”徐青快速解释道。
“那现在怎么办?”
“直接干!”
徐青接过高喜友递给他的大大小小的装备,他将一个个手雷挂在胸前,“你们先下山,躲远点,待会儿的动静可能会有些大,保不准他们会用坦克到处乱炸。”
高喜友已经见识到了徐青的神出鬼没,他完全没有发现其踪迹,更知道现在不是玩笑的时候,立刻答应:
“好!”
于是,马上背起宋卫国往山下走。
或许是速度太快了小山坡有些颠簸,昏迷不醒已经数个小时的宋卫国,在某一刻迷迷湖湖睁开了眼。
他趴在高喜友的背上,感受到大雪和冷风挂在脸上,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问道:“这是哪里?”
徐青正在调枪,头也不回:“杀敌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