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印证了他的想法一般。
很快——
啪!啪!
在雪林中未知之处,就有连续两颗滴熘熘的子弹呼啸而来,击中了坦克上的潜望镜玻璃。
即便这种坦克的镜窗做了防御,采用的都是防弹玻璃,但在连续攻击之下,主驾驶和二炮手的潜望镜还是纷纷布满了狰狞的裂纹。
整辆坦克停在那,舱内战斗人员又不敢冒头,只能如乱头苍蝇一般胡乱朝山上打着。
有个趴在坦克上的士兵慌乱跑下来:
“that's the ghost!我就知道,是幽灵!that's the ghost是幽灵……”
“e连的那小子在叫唤什么?敌人都贴着我们脸在山上狙击,莫罗少尉呢!我们的炮兵组和火力组怎么还没到位!”
一个军官打扮的美国人,刚刚赶到,躲在沙袋后面狂吼着。
有个缩着头的士兵犹豫着说:“弗迪克中尉,刚刚的爆炸中,莫罗少尉恐怕已经殉职了……”
“damn it!我就上个厕所的功夫,那些中国人们就又跑来攻击了?他们难道不休息的吗!”
“你们怎么做的!我知道东方人多,但在朝鲜,他们的鼻子还能嗅到我们的味道吗!”
“sir?”
一个侦查员正在四处查看被击毙的人,他放下刚刚倒下的一名机枪手,难以置信的开口报告:“这里有些情况,我想你必须要来看一看!”
“说!”
“……我们的敌人好像只有一个。”
弗迪克抬了抬帽檐,不满的盯着他:“士兵,你确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中尉先生,但从始至终我们受伤和死去的兄弟们,都是一枪或者两枪毙命,同一种子弹,同一种射击,间隔时间为八发……”
这名军士硬着头皮道。
“你确定不是在说金州的俏皮话吗?我们已经有二十多位尉官被炸上了天,还有这么多位棒小伙们中弹伤亡,你告诉我对面只有一个人?”
“sir,恐怕事实就是如此……一天前,我们行进至枯木里附近,便遇到了这样一只中国队伍,当时我们的坦克,就是被这家伙用这种精准的狙击方式给给打去了视野,上帝作证,我亲自探查并报告过上尉的,那个敌人用的就是这种子弹,而且和我们的枪同一种型号,有逃回来的坦克连士兵称他叫做‘幽灵’……”
“——that's bullshit胡扯!”
不管弗迪克信与不信,无独与偶,这样的对话在整个美军防御阵地上都在不断的发生。
随着徐青在林间神出鬼没的狙击,越来越多、一个又一个的美国人士兵倒下,不少人恐慌的情绪,便在这些本就在逃窜当中的败军之师逐渐蔓延开来。
有士兵在防御工事后面大喊:“我们打不赢他的,他是幽灵!我们的炮轰了这么久,他还在不断杀死我们的人,我们投降吧……”
弗迪克中尉第一个开口,低骂道:“蠢货,你在说什么,我决不同意!对面只有一个人,一杆枪,就算是整支部队!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多枪炮,还打不过他一个人?!”
有人说:“我们不就是被打退至这的……”
弗迪克:“但我们活下来了不是吗!”
还有士兵惊慌的想起来:“我看到菲尔兹上尉也被击中了。”
“菲尔兹阁下是负伤,负伤而已!”
弗迪克把枪举起来朝天鸣了一下,大声的说:
“我们已经从三十公里以外逃到这,你们还想要像丧家犬一样继续逃下去吗?给我狠狠的反击,g连的步兵,还有e连的坦克小子们,都不要露头,等子弹停下的那一刻,探查清楚那该死的敌人方位,再狠狠的打,枪声刚刚在哪里响起,就往哪里轰过去!”
不少士兵听他这样一说,才勉强定下神来,全部龟缩在防御工事后不敢动弹,给枪械上弹药。
徐青在山上看着,一时之间只剩下坦克和几门迫击炮在往山坡四处攻击着,其他士兵们纷纷躲了起来,原本在回击的噼里啪啦炒豆子似的步枪渐渐减少很多。
“看来敌军当中有一些厉害人物。”
他很快看出来一丝端倪。
暴风雨之前必是宁静,美国人似乎在酝酿着发动一波攻势。
他立刻将剩下的子弹向着坦克射去,尽管对面坦克做了防护,但是在他连续攻击下,剩下一辆坦克的潜望镜也被打碎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