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又有婴孩在呱呱落地,正愁着要不要动手呢,没想到嗑睡都有人送枕头,当真是妙极了。”
“爷爷,那我明天就给他们灌药!”幺鸡欢喜道,“给人灌药的感觉老好了。”
“对,明天灌,再过个七天,我便带人把他们给围了。”
大条也兴奋了起来,“好久没见血了,只要想着那钢叉捅进去,血就喷出来,呜,太美妙了。”
“不,灌一个留一个吧。”
老头沉吟道,“外村人不要抓得太狠了,传出去就没啥人来了。”
“偶尔抓一抓,这样才能细水长流。”
“可是,他们是一起来的。”大条歪着脑袋,“这样不会很奇怪吗?”
“无妨。”老人眯眼淡笑,胸有成竹,“自打那‘药人为妖’的传闻出来后,张村人已不再信我们食婴,甚至在大条捉妖后,香火更加鼎盛了。”
“现在我们说啥,村民都会信。”
“一个化妖吃婴被杀,一个跑了蛰伏,这不是很合理吗?”
“蛤?”幺鸡惊讶道,“那要把他藏哪里?”
“就还在痴人院,没人会去查的。实在不行先打断手脚,把舌头给切了,这便更安全了。”
“爷爷好主意!”幺鸡开心地鼓掌,“到时我便打断他的手脚,然后……”
“我来切舌头!”大条抢着说道,腥红细长的舌头舔动,“我还没切过舌头呢。”
“不知道切出来的舌头,还会不会动。”
“不行,他们进了痴人院,都是我的,都是我的……”幺鸡急道。
“你大条还是我大条?”大条睥了幺鸡一眼,“小小幺鸡,可笑可笑。”
“我最大条!”三条把巨杵扛在肩上,“要不掏出来比比?”
“爷爷,他们都欺负我!”幺鸡向老头救援。
“行了行了,不过就一条舌头,有什么好争的?”
医神看着几个孩童打闹,笑吟吟道,“以后还会有外村人过来,大不了,轮着来呗。”
“我告诉你们,切舌头还不是滋味最妙的,爷爷我以前在学医那会,啧啧……”
‘这老头还真是个变态,以前当真行医救人、深受爱戴?’
见得老头此时的表现及对过往的回忆,晋立觉得疤脸的话水分极大,这哪有什么活菩萨的样子?
只怕是神灵为了‘神迹’,总会捏造些信奉的缘由,让香民变得盲目狂热起来。
若是这样的话,这医神老头,只怕能拿个奥斯卡终身成就奖。
“行了,二条三条,你们继续扇风锤打,张村人能不能金库富足,便全看你们的了。”
“大条幺鸡,你们随我入庙,虽说二更才开饭,但现在是要准备一下了。”
“肉要切得细,晶莹剔透,这才是人间极品,神灵不换。”
“好嘞爷爷!”
大条幺鸡欢快地扑向老头,随着他一起进内殿。
韩诗依坐在屋瓦之上,晋立眯起了眼睛,不知是该让她跟进去好,还是眼不见为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