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绝不允许有人顶撞吕布,即便要杀,也得让纪灵跪完了再杀,于是在旁边飞起一脚,照纪灵腿弯处就踹了下去,喊了声:“跪下!”
被张辽使出吃奶的劲猛的一踹,纪灵扑通一声,两只膝盖就着地了,他还想挣扎着站起来,张辽立即就上来将他往下按,但纪灵仍不顾一切的往上顶。
又有两个卫兵过来帮忙,仍然没按住纪灵。
吕布看到这幕,就觉得纪灵不愧是当世猛将,力量果然大,三个人硬是没按趴下他。
吕布本想着亲自出马,耳隆咚就听到“啪!”的一声响。
吕布定睛一看,原来是吕玲绮拿大枪,往纪灵肩膀上猛拍一下,这一拍之下,力道不小,纪灵膝盖一软,扑通一声又跪到地上了。
但纪灵仍不甘下跪,一边往上顶,一边盯着吕玲绮道:“手下败将,何敢如此!”
吕玲绮撇了撇嘴,没搭他的话,见纪灵又往上顶了点儿,“啪!”的一枪,拍苍蝇一样又拍了下去。
一连数次,纪灵终于没力量再往上顶了,累得跟哈巴狗一样的喘息着,眼睛仍狠狠的瞪着吕玲绮。
见纪灵被拍得惨,陈登父子麻溜的就跪了,二勋也忍着腿疼,艰难的下跪了。
吕布舒服的耸了耸肩,觉得这种霹雳手段还是很管用的。
同时也觉得纪灵就是个倔驴,要跪便跪,挣扎一番之后,仍然是跪下了,还受了皮肉之苦,何必呢?
即便如此,吕布还是很佩服纪灵,于是伸出右手,大拇指竖起,道:“纪将军好骨气,本候佩服。”
“哼!”纪灵满脸不屑的冲吕布哼了声,然后将脸甩到了一边。
吕布笑了一声,虽然纪灵不愿理吕布,但吕布此刻却非常想跟纪灵说话,于是换了姿势,双手抚着帅案,伸着头对纪灵道:“纪将军,你觉得本候这一仗,打得如何?”
纪灵这时回望着吕布,道:“哼,自古成王败寇,在下无话可说,但求速死!”
听纪灵说罢,吕布满脸惋惜的叹了口气,道:“纪将军,实不相瞒,本候这一战,使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你可知道?”
陈宫与张辽互看一眼,觉得自家主子又在显摆了,他这动不动就得意忘形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纪灵见吕布得瑟,把鼻子一抽,道:“哼,雕虫小技,不过是碰巧取胜,这只是天意,苍天助吕不助纪!为之奈何?”
吕布被纪灵这么说,嘴角的笑意仍未减半分,捋了捋短黑的山羊须,道:“这怎么能说是天意呢,这是本候精心策划的计谋,你计不如在下,何必说是天意?”
纪灵有些不耐烦了,觉得吕布不赶紧杀了自己,而是一点点的羞辱,实在可恶至极,于是大喝一声:“吕布!你要杀便杀,何必在这里抬高自己,羞辱他人!”
吕布看纪灵发怒,一点儿也不着急,反而露出了满脸温和的笑,道:“纪将军,本候断无羞辱你之意,只是想告诉你,本候无论从武艺,还是智谋,都胜袁术百倍,本候见纪将军武艺超群,实是世间难得的猛将,倘若你能弃暗投明,投在本候帐下,本候必定重用,如何?”
纪灵想也没想,便道:“吕布,我纪灵一世忠诚,岂可另投他人?实不相瞒,袁术确实不是明主,但不能因为他不是明主,我就背叛他吧?若真如此,我纪灵便是不忠不孝不义之人,我纪灵绝不做这种人,事已至此,我纪灵但求一死!”
吕布听到这儿,更加佩服纪灵了,他虽然吃得胖,还长得黑,却是个硬汉,见说服不了他,便下令将纪灵押到外面,听候发落,具体杀不杀,还得再议。
纪灵被押下去后,吕布就把眸光转到了陈登与陈珪身上,冷笑着道:“陈登,陈珪,咱们好久不见了,有些帐,不是不算,只是没到时候,你们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