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胡说!”时问政气急败坏地抖了抖手中长剑,“朕金口一开,那就是金科玉律,绝对不会食言!朕说要让非清执掌狄家军兵权,那就是让非清执掌狄家军兵权,不会出尔反尔!”
顾盼兮摇了摇头,叹息道:“皇上,事到如今您还说这样自欺欺人的话,岂不是让人啼笑皆非么?什么金口玉言,金科玉律……嘿嘿,话是皇上说的,皇上自然是想怎么圆就能怎么圆啊!”
“你……”
时问政这下,是真的哑口无言了,能做的只有挺着长剑,用不住颤动的剑尖指着顾盼兮,也不知道这算是威胁,还是示弱。
“皇上,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的如意算盘打响的。您,就死了这条心吧!”
顾盼兮说罢,就要转身离去,时问政却不甘心地一把叫住了她。
“等等!朕没有让你走!”
顾盼兮摇了摇头,正要继续往外走,时问政急了,怒道:“你敢走出御书房的大门,就别指望马如庶能接掌刑部了!”
“皇上会让马如庶接掌刑部的。”
顾盼兮头也不回,笃定地说道。
“什么?”
时问政怒极反笑,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转而就讥讽道:“顾盼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朕说不会让马如庶接掌刑部,就绝对不会让他,让你如愿!你凭什么认为,朕的算盘落空了,还会让你称心如意?”
“因为马如庶,是破了时有行谋害我一案的大功臣。皇上难道就不去想想,马如庶在破案其中,知道了些什么,又了解了些什么吗?”
时问政错愕之下,嘴张成了型,旋即怒道:“你敢?!朕早就有言在先,那些事情如果传了出去,朕必将你杀之而后快!”
“皇上,您胡说什么呢?什么事情?什么传出去?马如庶作为刑部左副侍郎,他经手了此案,本来就有责任将案情经过和内情记录在案。这些案卷,素来由刑部亲自看管,万一泄露了出去,罪责也在刑部身上,皇上要问责,也应该先问责刑部尚书陈子青,再问责泄露时当值的相关人员,最后跟刑部其余人员,追一个牵连之罪。这些事情,与我何关?皇上要因一件跟我无关的事情杀我,到其时,只怕我按捺不住,会奋起反抗啊皇上。”
“嗙!”
顾盼兮话音一落,一声震天枪响,就震得时问政双膝一软,坐倒在地。
“你……你……”
时问政目瞪口呆地看着顾盼兮的背影,喃喃不止,但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