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焉用宰牛刀?”
刘辩一把攥住宇文成都的马缰,侧头看向站在身后的柴绍与雷万春,道:“嗣昌(柴绍字嗣昌),鸣空(雷万春字鸣空)。”
二人闻言,连忙打马上前,道:“定不负主公所望。”
派柴绍与雷万春出战,是刘辩有意为之的结果,之前宇文成都与南霁云已经在众人面前显露过身手,如今刘辩又派出始终不曾出手的柴绍与雷万春,其目的是为了向拓跋力微展示己方的勇武。
刘辩心中有数得很,在形势尚不明朗之前,必须以武力震慑住蠢蠢欲动的拓跋氏,否则,必将后患无穷。
身形高大的雷万春给拓跋力微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然而令拓跋力微万万没想到的是,潇洒英俊的柴绍竟也是一位勇冠三军的沙场骁将。
雷万春如鬼魅般纵马直奔拓跋寿的长子拓跋晃而去。
夜黑如墨。
营帐前燃着几个装着火油的火盆用来照明,而悲催的拓跋晃却恰巧藏在火盆一旁,借着微弱的火光向族人发号施令。
双方间隔不足五十步,雷万春纵马转瞬即至,拓跋晃尚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被雷万春挺槊挑杀于当场。
鲜血自喉咙处汩汩流出,而拓跋晃则死死的捂着流血不止的喉咙,缓缓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与此同时。
柴绍借着夜色的掩护,偷偷靠近拓跋寿二子拓跋纯的营帐,此时的拓跋纯正躲在营帐内,将帐帘掀开一角,默默地观察着帐外的一举一动。
蓦的,柴绍忽然一个闪身来到拓跋纯的面前,他用左手死死的捂住了拓跋纯的口鼻,然后用持刀的右手在拓跋纯的身上接连捅刺了五刀,直到拓跋纯缓缓地瘫软在了血泊之中,他才默默地松开了捂着拓跋纯口鼻的左手。
望着双颊被掐出一道深深的指痕,且面露惊容死不瞑目的拓跋纯,柴绍不屑的冷哼一声,旋即俯下身子,将满是血迹的刀身在他的身上擦了擦,接着挥刀割下他的首级,又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他的尸体,旋即默默地隐入了黑暗之中。
良久之后。
柴绍与雷万春同时出现在了拓跋诘汾的营帐里,望着满脸惊容的拓跋盛,柴绍笑呵呵的向他竖了一个大拇指,道:“你要远比你那两位兄长聪明得多。”
“跟他废什么话,一刀宰了便是。”
雷万春说罢,从腰间抽出环首刀,快步来到被吓得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的拓跋盛面前,手起刀落,当即削去了他的首级。
从柴绍与雷万春奉命前去斩杀拓跋晃三人,到二人带着三人的首级向刘辩复命,期间仅仅过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望着被二人挂在腰间的三颗首级,拓跋力微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道:“怎么这么快。”
“这可是三个大活人啊,就是三头豕(猪),你们也得杀一会儿吧?”拓跋力微如是想到。
“将尸体处理好了吗?”刘辩问道。
二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柴绍拱手行礼,道:“时间仓促,只是进行了一番简单的处理,还需让人前去进一步的处理。”
见刘辩看了过来,于是拓跋力微连忙点了点头,道:“此事交给我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