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周蜂眼睁睁地看着音乐坊的火势越来越大,无论消防队如何努力,也没能挽救出任何物品,整个楼船包括上面的各种设备价值高达两三千万,直接化为乌有,被一把火烧光了。
“轰……”
“轰……”
然而,音乐坊的火还没有完全熄灭,突然不远处再次传来巨响声,又有两个楼船爆炸起火燃烧了起来,正是周家的不夜城与水云楼。
这两个楼船起火的部位与音乐坊完全相同,很快就浓烟滚滚,而消防队还没有收队,直接分兵朝着两个楼船而去。
“呜呜呜……”
在浓烟之下,两个楼船上面的警报器尖锐地响了起来,吓得上面的人纷纷逃跑,情形与音乐坊如出一辙。
虽然消防队极力灭火,但是在楼船上面的人全部跑掉后,火势瞬间变大,直接将两个楼船吞没了,让周家的直接损失接近一个亿。
“哈哈哈,大快人心呀。”
“没想到周扒皮也有今天。”
“烧得好,最好烧死周扒皮一家更好。”
“听说周扒皮的所有身家都投到这三个楼船上面了,这下全完了吧。”
“人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有那么多房产和门市,银行里也还有不少存款,比咱们这些人日子好过多了。”
“就是。不过把周扒皮的这三个楼船烧了,也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走,咱们去一街撸串庆祝一下。”
河岸边,本来晚上就有许多人散步,刚才音乐坊烧起来的时候,大家呼朋唤友,发朋友圈,引来了更多的围观者。
此时,相距千米远的另外两个楼船也先后燃烧了起来,岸边的人群哄地议论了起来,纷纷拍照发朋友圈,或者是大声呼喊着。
不知道周昌平一家是否在县城称霸已久,得罪了许多人,看到是周家的楼船燃烧了起来,不少人都拍手称快,有的甚至相约着去喝酒撸串庆祝。
“怎么会这样?烧一个楼船还可以说是意外,但是三个楼船先后烧了起来,这恐怕是人为的吧?”周蜂与一群人渣青年还在附近岸边,看到这种情况,平头青年喃喃地说。
“绝对是人为的,否则不可能全都烧的是蜂哥家的楼船?只是谁会与周家有这么大的仇呢?”西瓜头青年搔着脑袋不解地说。
“蜂哥,会不会是刚才那几个学生妹叫来的那个人干的?”这时,眼镜男已经缓过气来,吐了一些河水,突然开口说。
“不可能。那人刚刚上来不久,楼船就爆炸起火了,难道说他上船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烧船吗?另外,即使音乐坊可能与他相关,但是他们才下楼船不久,之前我还看到他带着四个女孩朝那边去了,又怎么可能同时烧了不夜城与水云楼呢?”平头青年摇头说。
原本周蜂心里也有些怀疑,但是听平头青年这么一说,他也觉得非常在理,对方一个人,还带着四个女孩,不可能这么快又去烧了另外两个楼船。
“散了吧。发生了这种事情,我得回去看看家里的情况。你们也各自回家去吧,今天晚上那几个学生妹的事情,以后谁都不准提起了。”
周蜂对几人说道,随后挤出人群回家去了,他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父亲恐怕会被气疯了,不过还好家里还有大量的房产与股票,还不至于少了他的用度。
“碰……”
半个小时后,周蜂刚刚回到家里,还没进门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一声摔玻璃杯的脆响,随后传来他老子周昌平的咆孝声:
“一定是那几个狗杂种跟我过不去,看到老子的生意比他们好就眼红,既然他们做得了初一,那就不要怪老子做十五了。”
“爸,你知道是谁在对付咱们家吗?”周蜂进去问道。
“肯定是罗老鬼他们在搞鬼,不就是羡慕咱们家的三个楼船日进斗金吗?他们自己没有本事,以前还想通过官方来限制咱们的楼船,后来才学着咱们搞楼船,但是哪家的生意也不如咱们,所以才起了这样的心思。”周昌平冷冷地说。
周蜂原本想把今天晚上音乐坊的事情说一下,但是看到父亲正在气头上,嘴巴动了动又咽了下去,觉得那个可能是绝无可能的。
虽然消防队极力灭火,但是周家的三个楼船火势都是越来越大,彷佛被人洒了引火之物,根本不能被熄灭,最后全部都化作灰尽了。
三个楼船都是正在营业的建筑,虽然说爆炸起火到最后燃烧起来都有一段时间,让楼船上的人有时间逃跑,但是到底船上还有没有人,引起了巡警局的高度关注。
因为逃跑的过程中,有人从楼船上跳到河里,也有人扭到了脚,总之还是造成了十多个人轻伤,而经过船上的服务人员回忆,似乎所有的顾客都已经下船了。
倒是音乐坊这个楼船上,有两个保安在帮助客人逃离的时候受伤了,一人摔断了手腕,一人断了一根肋骨,算是唯二的重伤者。
不过,巡警局迅速赶来,在三个楼船周围拉起了警戒,等到大火熄灭后,消防队用水冲干净了只剩下框架的楼船,有巡警带着警犬上去搜索情况。
整个搜索工作直到第二天才完成,不过并没有搜索到遇难者,巡警局也没有接到群众报警说昨天晚上有人在三个楼船上失踪,最后的结论是无人死亡。
“谢天谢地,发生这么重大的安全事故,竟然只有少数的人受伤,一个死亡的人都没有,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县里的领导激动地说。
“先查找起火原因,随后把三个楼船的框架都撤除了,清理干净河里的残滓,以后这些地方不允许再建类似的楼船了。”而且,县里的一把手还下令说。
周蜂晚上受到了惊吓,回去后直到半夜都没有睡着,第二天醒来后,阿强给他打电话:“老板,巡警局今天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一直封锁着现场,现在还找人来撤除楼船了。”
“什么?他们找人来撤除楼船,为什么不让我们自己撤除呢?”周蜂一听顿时吓了一大跳,因为楼船底下的河里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在附近,原以为巡警局的人会离开,那我找机会带人把河底的东西处理一下,但是现在看来没机会了。老板,我准备跑路了,希望你能够转给我一笔钱,我去南方躲几年。”阿强低声说。
“你先别忙跑路,我找我爸去说一说,看能不能不麻烦官方,我们自己请施工队撤除楼船,那样的话还有弥补的机会。”周蜂想了想说。
“好吧,那我等你的消息。如果到了晚上还没有消息,那我就要去外地避避风头了。”阿强说道,周蜂不给他钱,他出去也没法逍遥快活,所以还是想等一等。
周昌平听儿子说了之后,立即通过自己的关系,找到了能在县领导面前说得上话的人帮忙:“老周愿意自己请施工队撤除残破的楼船,不给官方添麻烦,领导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很快,县里有领导发话,让建造楼船的老板自行撤除残破的楼船,不能浪费官方的人力物力,同时让巡警局的人也从现场撤离。
周昌平得到通知的时候,巡警局现场负责的小队长也得到了通知,他找到正在施工的队伍负责人:“老徐,刚才领导通知了,让周老板自己请人来撤除残破的楼船,不用咱们干啦。”
“什么?张队长,咱们这刚刚起头呢,就不让咱们干了,那兄弟们不是白跑一趟吗?”施工队的负责人老徐苦着脸说。
“老徐,这是县里领导下达的命令,我也没办法呀。再说了,兄弟们不是刚刚开始干活嘛,连十分钟都没有。你跟兄弟们说说,这事算我对不住大家,以后有活的时候我肯定想着大家。”巡警队的张队长解释说。
“好吧,看在张队长你平时一直照顾我们的份上,那就这样吧,以后可别忘了帮兄弟们揽活呀。兄弟们,这事干不成了,咱们走吧,再找其他的活干。”老徐朝着楼船上的兄弟们吆喝了一声。
“通知全队,准备收队了。”另一边,张队长也通知手下的巡警小队,准备回去交差了。
“啊……”
就在这时,音乐坊楼船边上,一个工人正准备去河边捧水洗手,突然河水一阵翻腾,冒出了不少气泡,随后飘浮上来一只沾满泥浆的惨白的手,吓得他惨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