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凡觉得可能两者都有，总之就是对面的沟通方式让人很不舒服。

不过看在二叔的份上，他还是尽量保持平静的语气：“我是肖凡，能不能在沟通之前请你介绍一下这个所谓的组织？”

“你还不知道？这也难怪，你刚接触到孙刚他就牺牲了，他的亲属中只有一个侄子，但却是个普通人，那只好由我给你讲一下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这次不但肖凡皱眉，孙磊也是吸了口气，强压住了心里的不满。

“你将要加入的组织叫镇灵局，是华夏国四大驱灵师组织之首，所有常规手段无法解决的问题都会由我们来出面，你可以理解为我们跟世俗的ZF是平行的关系，虽然他们更为普通人所熟知，但你可以自豪地认为，我们的地位更加超然。”

“哇，听起来就很厉害，那我二叔之前是什么职位呢？”

孙磊感慨了一声，接着电话那头的女声突然严肃了起来：“肖凡，我要严肃地提醒你一下，我们之间的交流属于保密内容，你不该让组织以外的无关人等听到，这次因为孙磊的身份特殊，暂且不计入你的考核，下不为例！”

第二次听到下不为例这个词，还有孙磊被称为无关人等，肖凡挑了挑眉毛，无声的哼了一下。

“人走茶凉吗？二叔刚牺牲，他的亲人就成了无关人等？”

“肖凡，我再提醒你一次，孙刚生前也只不过是云城的一个灵使级别负责人，连灵官都不算，他的亲属除非像你一样得到了传承，否则根本算不上自己人，这是组织的规定。而你现在只是因为孙刚的原因被列为了我们的观察对象，如果不遵从我的引导，很可能连成为灵使的资格都无法获得！”

自称白灵的姑娘语气越来越不客气，甚至开始有点儿咄咄逼人起来。

考验，又是考验？

这个词让肖凡和孙磊说不出的恶心，肖凡用眼神示意孙磊别生气，然后故意问道：“那如果我没通过考验，会怎样？”

“你的血目将被收回，同时清除记忆。”

白灵说完故意停顿，仿佛能看到这边肖凡和孙磊的表情。

不出所料，肖凡和孙磊的确先是被震慑到了，但是接着肖凡就笑起来。

“血目不是你们给二叔的，有什么资格收回？不怕告诉你，继承血目的时候我也获得了一些二叔琐碎的记忆，所以希望你别再把我当成个雏儿来交谈。”

此话一出，轮到肖凡停顿，给白灵一个接受的过程了。

“好，看在孙刚对你如此器重的份上，我可以重新定位你的身份，但组织内部是靠实力说话的，希望你不要盲目自大。”

很明显，白灵的声音在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可生气的人又岂止是她一个？

“这是一个不错的转变，我希望后面的沟通中你对二叔和我的朋友同样可以保持对等的尊重。”

肖凡这话一出，孙磊忍不住伸出一个大拇指叫好。

“肖凡，别忘了你还在观察期，我是你的观察者！单凭你在饭店里没有消灭那些死灵和灵奴，我就可以让你直接失去晋级资格！”

在白灵看来，肖凡实在是蹬鼻子上脸了，于是直接拿出身份来压人。

肖凡却是大笑起来：“拜托，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我有说过愿意成为你们的实习生进入劳什子的观察期了吗？我连个驱灵师都不是，有什么义务一定去清除对我没有恶意的死灵？”

“你说你们是什么四大组织之首，就跟我们老板去忽悠投资时候说我们是行业头部企业一样，是不是其他组织也这么说啊？还有，听起来你们组织内部等级挺森严啊，我才刚从暗无天日的公司解脱出来，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愿意加入一个更不把人当人的组织呢？”

“干得漂亮！”孙磊甚至高兴得双手鼓掌起来，把对面经过的一个司机吓得赶紧打轮远离。

“不知天高地厚，哼，你对组织的力量一无所知。”

刚开始听到肖凡的话，白灵明显被气得不轻，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但是她很快就调整了心态，居然也冷笑起来，然后只说了一句话。

“那个邪灵，你以为它真的放过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