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恭也不废话,挺枪而进,直奔莫相安胸口而去。
莫相安见其来得猛恶,却也丝毫不惧,左手并指如剑,晃了一个虚招,右手持剑立了一个门户。
啪!空气当中响起破空之声,铁枪擦着头皮划过,响声震得莫相安耳膜嗡嗡作响。
莫相安提剑上撩,临近刘安恭身前,陡然加速,森森剑气,直透他的心口。
刘安恭收起轻视之心,跳开一步,又将铁枪横拍,意欲震开他的长剑。
“铛”的一声,铁枪与长剑交击,火星四溅。二人借着相撞之力,纷纷往后退了一步。
刘安恭暗道:“这厮来历不明,不想实力如此强横,我轻易却胜他不得,不如趁着缠斗之际,放出黑烟伤了他的性命。”
计议已定,刘安恭进攻愈发急促,不求败他,实指望莫相安忙于招架之时,疏于防范,好让他一击建功。
莫相安不敢发挥全力,毕竟刘安恭是有前科的,时不时就搞偷袭,一点武德都不讲。
眼见着二人拆了二十多招,不分胜负,刘安恭寻了一个破绽,急忙拂袖,纵出黑烟。
莫相安早有防备如何会着他的道?一个懒驴打滚,躲到旁边,掀开藤蔓,露出里面的白幡。
“你不仁,休怪我无义。”
莫相安说完,催动法力,白幡发出阵阵豪光,顿时阴风阵阵,飞沙走石。
刘安恭暗道不好,还想跃道空中,结果却提不起丝毫,想要跑,头昏脚软,也跑不快。
木圆从土里钻出,抓住他的脚踝,让他摔了一个狗啃泥,接着便将定魄符拍在下他的脑门上。
莫相安不敢怠慢,紧走几步,来到刘安恭面前,举着诛邪就砍了下去。
嗤!剑锋入肉,刘安恭硕大的头颅便滚落在地。
他本就是阴神得道,随着修为日增,魂魄逐渐凝结,看上去与肉身无异。
此刻头颅被削,魂魄也被打散,发出凄厉地惨叫。
莫相安见其魂魄又在空中慢慢凝聚,挥动诛邪一顿乱绞,刘安恭魂魄被绞得七零八落,化作一缕青烟,没入诛邪当中消散不见。
这一番变故来得太过突然,一众阴兵还没有回过神来,不知谁先发了一声喊,一众阴兵后知后觉,做鸟兽散,只留下满地狼籍。
大事一了,莫相安这时才发觉自己已经提不起丝毫力气,诛邪“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喘气。
木圆凑过来坐到他旁边,唉声叹气。
莫相安一边喘,一边笑道:“不用给别人当煲汤的药材了,怎的还长吁短叹?”
“我们杀了地府功曹,只怕今后永无宁日了。莫相安,是我连累了你。”
木圆皱着眉头,忧心忡忡。
莫相安想抬起手想拍拍他的肩膀,奈何实在没有力气,只能无奈作罢。
“事到如今,你随我走吧。且莫去想成仙得道的事。天门都闭了,神仙都自身难保,他们的话也不一定就对。”
“仙人指点,要我在此等候重开天门之人,届时自会有人接我升天。我要是走了,凭我自己,怕是一辈子也没有机会得道。”
莫相安一愣,忙问,“仙人可曾说过那重开天门之人,长得如何模样?”
木圆摇头,“那倒没有。只说千年之后,那人会来此与我相聚。掐指算来,一千年都有余了……”
莫相安隐隐有些猜测,不过还未证实,他也不敢笃定地说出来。
只能开口劝道:“既然千年之约已过,何必在此枯等?到时地府攻来,白白丢了性命,还谈什么成仙?不如随我寻一处隐蔽之所躲起来,等修炼有成,有了自保之力,再回来不迟。”
木圆站起来,一本正经说道:“放心好了,你讲义气,我又怎能自私自利,不知进退?我这就进洞去收拾家伙事,等下便随你出山。你先在此调息。”
莫相安闭目调息,只略略恢复一些,就停了下来。毕竟此地不是久留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