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刚一入阵,白幡无风自动,接着平地掀起一股风来。
那风也古怪,五人待立之地,飞沙走石,一丈之外却十分平静。
五人以袖掩面,遮住口鼻,却是寸步难行。为首一人连忙说道:“这风来得古怪,我们先退出去再说。”
看到几人狼狈退出,木圆也不再关注。运转地形术又往西方查探。
西方同样是五个人,为首一人脖子上挂着一串硕大的念珠,木圆心道:“这应该就是莫相安口中的长老了,我且不忙着回去报信,且看这人有什么本领。”
乌长老生性谨慎,见树林有一红布,连忙喊住众人。
“王喜,你去看看那红布有什么玄虚?”
王喜也不以为意,拨草寻路,几步就来到那挂着红布的树下。抬头去看时,不由轻蔑一笑:
“乌长老,就一被单,通体用鲜血染得通红。咦?上面还用画了一些符咒,我却是看不大懂……”
“回来!”
乌长老话音未落,就听得闷雷滚动,王喜惨叫一声,当场晕死过去。
此为“地烈阵”,乃莫相安用鱼血染就,然后画符咒于上。
还未见到本人就先折一人,乌长老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见那红旛灵光已经黯淡,他取下念珠,往空中一抛,只听“咔嚓”一声,树枝应声而断,红幡也掉落下来。
走到树底,探了探王喜的鼻息,乌长老摇头对众人说道:“呼吸尚存,只是魂魄离体,怕是不中用了。”
“正事要紧,且不用管他,待抓住那个小贼,我们再为王喜报仇。”
木圆在后面看得咋舌,心道:“不想莫相安阵法如此强悍!现在阵法已破,我须得赶紧回去报信才是。”
北方何老四领着五人也踏入了阵中,抬头就见一黑旛,金光耀耀,晃得人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稳。
贺老四低下头不敢再看,高声吩咐道:“大牛,将那黑布给我扯下来。小心些莫去看它。”
“是。”大牛爬上树,伸手刚刚够着黑旛,直觉得浑身震颤,烦闷欲呕。
接着两眼一黑,连人带旛滚下树来。好在地面泥土松软,大牛虽然跌得不轻,倒没有大碍。
正要起身邀功,还未说话,口里先喷出一口鲜血来。
黑旛灵光黯淡,大牛身死,风吼阵破。
贺老四面色铁青,身边这几个可都是他的亲信,是他和乌长老分庭抗礼的资本,折损一个,都让他肉痛。
“小贼,让老夫抓到你,非得将你千刀万剐不可!”
山路上红衣掌门花不语愁眉不展。四路人马上山,两三个时辰了还没有消息传下来,想来进展并不顺利。她也有些坐不住了。
“小江,你怎么看?”
乌江依偎在花不语的胳膊上,闻言抬起头来,“昨天花姐姐说过,那个小贼道行不高,只要等他法力不继之时,擒他轻而易举。
我猜他现在肯定是藏起来恢复法力了,所以乌长老他们才没有找到他。花姐姐,你再等等,说不定等下就有好消息传过来了。”
花不语笑着抚摸着乌江的头,“你说得对,我们不应该自乱阵脚。”
花不语重新坐下,只是心里怎么也安定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