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是固态，有些是液态，有些直接就是一团气体。

而将这些东西融合在一起，是碎界里的传承带来的奇迹。

其实所谓炼丹，只是一个统称。

有极少数的丹药，其实是以液体的形式存在的。

固态丹药和液态丹药都是丹药，只不过固态最好保存，也最为常见，而液态类的丹药则基本是炼出来就尽快使用，否则药力会很快流失。

这里的药力流失不像是营养餐。

营养餐现做现吃，效果是最好的，但是它放凉了再吃，顶多是会损失个百分之七八的营养。

但液态类的丹药，那药力流失起来，则直接得多，放久了，可就真的一文不值了。

而这一次，在季野的努力下，药力逐渐融成了一滩液体。

他有预感，这次，可能成了。

只不过无论如何他都做不到让这滩液体凝固成丹。

最后眼见药力蒸发，心痛之下季野停止了炼丹，将飘在罐中的液体倒进了小玉瓶里。

屋外的徐若海看似悠闲，其实一直有在关注屋内的动静。

这半天什么动静都没有，让他有些疑惑。

正想要不要起身瞅一眼的时候，身后季野有些焦急的声音由远及近。

“老爷子，老爷子快瞅一眼，我弄出来了一瓶药！”

听到这话徐若海人都懵了，这才第二天，这小子就能炼出药来了？

他连忙从摇摇椅上一个挺身站了起来，白发苍苍一脸褶子，但是行动那叫一个敏捷。

此时过于震惊的徐若海也顾不上表情管理了。

一脸急切地看向季野说道：

“快拿来我看看......这是什么声音？”

话说到一半，徐若海突然发现季野手里那个小玉瓶里传出来的声音有些奇怪。

根本不像是丹药碰撞瓶壁发出来的声音。

徐老这么一问，季野急切的脚步慢了下来，表情也变得有些奇怪。

“那个......炼是炼出来了，只不过，跟您老讲的好像不太一样。”

“啥意思？”

徐若海劈手夺过季野手中的小玉瓶，拔开塞子一看。

表情逐渐僵硬。

“就是说，您给我讲的最后成丹是固态，但我炼着炼着，发现这玩意儿它压根就没有那成丹的意思，所以就只能这样给您拿来了。”

徐若海先是看了看这药液的成色。

然后以极其科学地手法扇了扇瓶口，轻轻地闻了闻。

最后进厨房拿了根筷子出来，沾了点药液，放进嘴里尝了尝。

然后陷入了沉默。

季野等了半天，看自己炼出来的东西给师傅整沉默了，有点忐忑，看来师傅对自己的表现很失望啊。

毕竟这是师傅说的最简单的丹药，有手就行的那种。

而且方方面面师傅明明都已经讲得很彻底了，每种药材的药性需要怎么处理，先怎么操作再怎么操作，季野觉得他听得也挺明白的。

但是轮到自己上手，就是不对，怎么着都不对。

正当季野打算给失望至极的徐老道歉说自己辜负老人家期待了的时候，徐老开口了。

“其实吧，你这也不算是完全的失败。”

淡淡的语气下，隐藏着的，是波涛汹涌难以平复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