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让我去调查,那完全可以偷懒了,接下来可以去忙其他的……”
倒不是张明图不认真,而是之前他未来的兄弟经历过的事情之中,已经有人把具体的情况调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张明图只要把相应的报告还有情况写一遍就好了,有些实际需要走访的他去溜达一圈,确定他去过就OK了。
“唉,都怪以前的兄弟太努力,让我现在想努力都没個方向……”
张明图想了想,这两天到处忙来忙去没个停的,要不是半个宗师去装逼,要么就是半夜蹲在地下暗河河道面前吹冷风。
如今各种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他也应该去享受享受生活了。
想了一会儿,张明图自然而然的溜达到了福来酒楼,酒楼生意颇为不错,威远镖局把酒卖的越发的远了,酒的名声也渐渐传出去。
而作为整个剑邑唯一一家单卖玉壶春的酒楼,闻名而来的人物络绎不绝,即便是行商走过此地也要来上一壶。
张明图。老是吸收种种执念,本以为世间都是穷苦人家,来到福来酒楼才发现,不是世间都是穷苦人家,而是真的有钱的人他没见到。
往来福来酒楼之中的人,轻轻松松就能掏出一两银子,点上一壶玉壶春。
而这一两银子,在藏民图吸收到的诸多执念之中,很多人需要数个月才能攒下来。
“你这两天又跑哪去了?怎么没看到人影?”
张基石见到张明图,嘴里嘀咕了一声,却也没多说什么。
倒是王玉兰把张明图拉到一边,又从厨房的柜子端出一盘酱好的牛肉,满脸笑容的道。
“饿了吧,先吃点,知道你胃口大,这柜子里都经常备着你要吃的呢,你要饿了,到时候从这拿。”
说完也不等张明图回应,王玉兰又风风火火的跑到厨房去了,这时候酒楼人多,她很忙碌。
也就是张明图来了她才过来打个招呼,其他人来了她都不带理的。
张明图愣愣看着,手中的酱油肉酱的恰到好处,此时已经凉了,仍有一股香味飘到鼻尖。
之前他练武胃口极大,王玉兰明显是记着,常在厨房中备着一些张明图的吃食。
看着忙忙碌碌的酒楼,张明图有些茫然。
一段时间没来,酒楼已经变了很多各种新的家具都刷了油,不是食用油,而是桐油。
门店内部的种种家具摆放也更加整齐,来到酒楼之中的人更多了,张明图在其中见到好几个张家的熟面孔。
甚至于还看到了那位断了一条胳膊的酒老头,其正在离酒店门口不远的地方晒着太阳,身边趴着一头姿态和他差不多的狸花猫。
生死簿中未来的兄弟对于他遇到的各种生死状况记录的很详细很清楚,但对于这酒楼的变化,却记录的很少很少。
但当张明图看到这样的场景时,心中豁然生出一种喜悦,生死簿中记载的都是惊天动地生离死别之大事。
张明图看到其内部相应的记载时,心中总会生出难以抑制的紧张感,时时刻刻都感觉到一种压力。
门口酒老头把酒楼做菜多的羊杂、牛杂之类的炖成汤,以便宜的一文钱的价格卖给门口穷苦路过赶集的人物,与酒楼内部繁华的饮用玉壶春的人物形成鲜明对比,却又并不矛盾,互相融合。
张明图就这么看着,心中莫名生出一种安定感。
也不知多少凡人的生活,因为他因为这间酒楼而改变。
他飘忽在天上的心,似乎在这一刻也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