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日我们快些吧。本来还想着多贪些路程享受一番酒食,但荒魂冢的已经渗透到了这里,确实耽误不得了。”牧启大踏步走了出去,一脚踹飞一具横在门前的尸身。
“雪儿,看到没?这便是身中尸毒之人,尸傀爪上附有剧毒,中者伤口难愈,初时虽然不觉如何,但身体虚弱时却最是致命——此人在咱们睡下后与人斗法,背部中了一刀,失血过多给了毒素机会,这才倒在此地,不消入夜,太阳落下,便是他成为行尸之时——张禄你干嘛?”
“啪叽”一下,张禄上前将尸身的头颅拍成了个碎西瓜。茫然地看着牧启。
“牧叔,咱们可还得回来呢。有这么一坨玩意儿多膈应人。”
牧启:……
想想女儿,好像这小子说的也对,那行尸身上会有阴气月华凝结这种事就不告诉他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牧启故意的,张禄这一路上算是遭了罪。
因为要快些到陈海城,极骸驮着牧隐雪撒开了四足狂奔,张禄在后面自然是跟不上的,被牧启拎着后领子提在空中,牧启则背着一只手,半漂浮着跟在后面。
这不能称之为“飞”,毕竟这个水平连竹言也能做到。张禄严重怀疑牧启依然在摸鱼,只是将“蹓跶”变成了“走路”。
不过挺好,除了脖子遭罪之外,速度的确快了许多,到达陈海城的时候,城门尚未关闭。
“大敌当前还不封锁要道,怪不得会被渗透进来,”牧启倒背着手点评,“咱家当初就是这么被荒魂冢给渗透成了筛子。”
“十二个结丹期长老八个成了傀儡,居然无一人察觉。”
“爷爷他们心可真大。”牧隐雪无力吐槽,她不曾见过祖辈和母亲,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感觉。
要不是父亲,藏剑山?那是什么。
张禄用力点头,他脖子已经没知觉了,在空中“被”飞了一天,连极骸的治疗都得好一阵子。
说起极骸,已经摊成了一团烂泥躲进了张禄怀里,估计明早之前它是不愿意再动一动了。
我这里感觉怎么样?张禄调戏它。
冰冷、僵硬、空虚。极骸拱了一下似乎是在调整位置。
感觉……不如竹言。
那你滚去牧隐雪那里啊!张禄呵呵。自从极骸找到了个新窝,自己这主人的地位日渐下降了。
她比你还平呢。
张禄知道极骸不喜欢牧隐雪,本以为当了两天坐骑能改善些,结果反而更恶毒了。
进城时完全如牧启所说,盘查工作松散非常,张禄这行伍出身的也实在看不下去——他一身明目张胆的纪氏服饰直接放行也就罢了,连牧家父女也是问都不问?这俩放一起就算知道是父女,张禄第一反应也是这闺女肯定随她娘!
“到了这边你总有人接应了吧?”牧启看向张禄,“还是像昨晚一样睡前弄死两个荒魂冢的修士锻炼锻炼?我看街角那家客栈就不错,马厩里埋了五口棺材,还有荒魂冢特有的隐匿法阵遮挡。”
张禄看了半天,又问了极骸的意见,却也没找到一点端倪,可见他们隐藏的瞒过大多数人是足够的。
……得咧,咱们还是找那位严客卿去吧,您这么折腾要是弄得全城草木皆兵,和现在究竟是哪个好一些可还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