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的气浪冲刷着两个人的脸庞，两个人的留海像旋涡一样搅和在一起。

“不是我造成的……”女孩莫名的有些委屈。

“你和这个世界是什么关系？”罗素的问题几乎已经直指本源了，这些都是女孩忌讳的问题，罗素认为她会拒绝回答。

“我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女孩腾出手捧着罗素的脸，似乎想把这个男人的脑袋埋进自己的天鹅般的脖颈里。

罗素不为所动。

“你的实验有什么目的，你为什么要创作鸭子，向日葵它们？”

“因为没人陪我，我在这个世界太孤独了，想找个伴，我总共就弄出了三个家伙，第三个作品是一个男人，我捏合了全世界男人的优点来创作他，比如性格什么的。

他帅，但是没你帅，其他的性格什么的都很好，但似乎有bug容易走极端，总之这个作品没有彻底成功，他不稳定，不过也陪伴了我很长时间。我已经革除他的记忆了。”

“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吗？”罗素步步紧逼。

“有。”女孩理直气壮。

“说。”

“我不说!”

“那好，我继续问，今天问不完不许走。”罗素开始试图把她挤在沙发边边上，好像生怕她跑了似的。

“你为什么会遇见我，你的记忆为什么与我同步？你为什么在前一百年没有找我？你在世界没有静止的时候是一个什么人？”

“第一个，是我主动去找你的，不是碰巧遇见。”女孩掰着手指头开始回答罗素。

“第二个，我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全世界就剩我们两个了点原因，咱俩是唯一活动的人，按你的比喻，我们就是一台死电脑唯二在跑的程序，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两个程序在这个世界引起了一些交际与串连，阴差阳错之下我才同步了你的记忆，但也只是记忆，不是想法。”

“第三个，前一百年我被困在某个地方，在此期间只有向日葵和鸭子陪着我，还有那个半成品在试图陪我，后来我发现向日葵和鸭子能出去，就让它们出去玩了，直到我自己能出来之后才第一时间找的你。”

“但是我忘了处理第三实验体，他也跑出来了，好像是为了找我，又好像不是，我已经摸不透他的想法了。”

“第四个，我忘记了，我不记得自己的名字，还有爸爸妈妈是谁了，也不记得自己上过什么学，只保留了人类文明的基本常识还有特别高质量的科学知识。”

“……”

女孩说完，就这么躺平看着眼前的罗素，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着，除了浓郁的难以自抑的情感，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但罗素忍住了这种季动，他知道，今天是个绝妙的机会，必须要把所有事情问清楚。

“你自己做实验的目的是什么，你为什么要运行三次世界？你还有什么实验成果？”

“第一，做实验的目的是为了更深入的了解世界，但是前期我走了太多弯路，而且自从有了你之后我就基本不研究了，只想跟在你的身边——最好与你永远在世界永存下去。”

“第二，我说了我在实验中得到了一部分世界权限，这三个试运行是包含在权限里面的。

就意义而言，所谓的试运行不过是让电脑重启三次，每一次都只能坚持很小的时间。至于为什么要启动……留着这三个运行杠杆它也会逐渐自毁，还不如用了，而且这似乎对你的手段有帮助？”

“第三，成果嘛，息壤地图编辑器算一个，三个试验品算一个，世界权限算一个，稳定一部分世界规则算一个，剩下的好像没有什么了，有也不能跟你说，这是我的小秘密。”

……

“你有没有什么愿望或者梦想？”罗素问她。

女孩认真的想了一下：“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罗素有些不好意思。

但他也以更加热情的声音回复她：“我也会和你永远在一起。”

“真的吗？是永远吗，你在说一遍？!”

……

……

“是永远…”

动世界的罗素梦到了过去，他用梦呓的声音回答了她。

他的脸庞再次滑落了泪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