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想来找王湘安老师询问一下关于视频主角‘罗素’的信息……”

“谁泄露给你的。”钟夏良继续叩击着桌子，这个姿态比王湘安叩桌子的时候有力多了。

“是小女告诉我的……呃，还有鲁东工业集团的老总杜封。”苏兴洲的额头的冷汗愈发的多了。

“查。”钟夏良淡淡开口。

“是。”何军在旁边迅速应声。

“私底下查罗素的，还有谁？就你知道的那些。说好了，你的小集团给你留着，说不好，等着给别人添业绩吧。”

“我知道的，就鲁苏浙一带的，还有几位官员和老总，但数量绝对不多，他们都是在私底下进行的，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好奇而已……”

钟老挥手打断了他。

“查，溯源，规双。”简单的五个字让苏兴洲心头狂跳。

这都是一方大省，乃至至少市级的头部企业集团，还有那些堪比封疆大吏一般的官员，在钟夏良的口中是仅仅是凑了5个字，仿佛不值得多费口舌似的。

“是。”何军继续答应了下来，神色没有丝毫波动。

钟夏良用玩味的目光看着这位集团老总，随后轻轻开口：“说的不错，去找个纸笔，写个清单出来交给何军。没记错的你也是组织内出身吧，可别忘志了，去写吧，这顿饭你就不用吃了。”

“好的钟老，我这就去写。”苏兴洲如蒙大赦的离开了座位，扯了一张王湘安闺女的不用的废纸和铅笔，趴在茶几上写了起来。

只是那半蹲着的西装怎么看怎么别扭。

……

“到谁了，呦，历海也在啊。”

海军大校张历海：……

最开始把您老迎进屋里的就是我，现在装什么糊涂呢。

“历海，你父亲的身体最近怎么样？”

“我父亲最近的状态一直很不错，尤其是对待军队内的各项事务的时候，年轻得仿佛焕发了第二青春。”

“军队的人都是这样，一听有新装备，一个个开心的跟得了新玩具的孩子似的。”钟夏良笑了一声，先前饭桌上压抑的气氛顿时消失不见。

“你父亲也不知道还能坐镇海军多少年，你们这一代新的海军将领才是军队的未来，要赶快成长起来呀。”

“是的，我们会努力的。”张历海有些疑惑，钟夏良不可能只是给他说这些客套话吧。

果然，钟夏良铺垫之后问出了真正的问题。

“那么，军队那边，私底下接触罗素，又是什么意思？”

“呃。”张历海发出了跟苏兴洲同样的“卡壳”声。

“这是我父亲私底下的意思，并不代表军队的意思，我父亲的想法是希望我个人与王湘安同志交好。我父亲很看中王湘安，这反而与罗素并没什么关系，父亲并未叮嘱让我刻意了解罗素同志。”

正在埋头扒饭的王湘安一愣。

关他屁事，他一个退休老干部有什么值得被看重的？

“好吧，是我多虑了。”钟夏良得到这个答案之后长舒一口气。

军队必须要在组织的领导之下，他一开始看见张历海，确实很忧心军队私底下与罗素接触，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作为罗素事务组的最高负责人，虽然精神和身体依旧硬朗，但是钟夏良也感觉到面对一些事情，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

“谈谈你父亲写的的《海军新技术论》吧，我对你父亲这篇报告很感兴趣。”

“是，首长。”张历海忽然恢复了在军队那严苛的纪律行为与对话方式。

他坐的笔直，开口的嗓音变得稳定而迅疾。

【《海军新技术论》内参报告是舰队司令部统帅张镇海独立撰写，主要内容是描述在军事技术在消化罗素上传的理论技术储备之后，所研发的新军备在新系统下的作战理论内容。其中报告内容主要阐述了三点：

一，重构分子材料学普及之后，舰体强度将摆脱旧舰船体型的限制，具体表现为‘微舰队’和‘巨舰队’两种海军作战体系。”

首先是‘微舰队’是指无人海军舰艇小型化，这种小型化不是指小型作战艇，而是宛如海鱼一般的“无人小潜艇。”凭借着重构分子材料学的材料强度，现在已经可以投放到两万米海底，不受深海压强限制。

而如此深的海底之下自古至今便从来不是海军的战场，人类的海军所发生的一切战斗，包括所谓的潜艇，本质上都是在浅海中进行的“游泳搏斗”。

而这种无人化的深海微舰队，可以突破海水的极高压强，铺满在深海的海底，这便是“微舰队”的“新制海权”，只不过控制的是深海。

您知道的，相比起大气层范围和太空探索，深海就仿佛是人类唯一没有大规模踏足的净土，而这种净土的战争潜力是恐怖的。

当然，报告中提及的仅仅是一种理论，具体的作战方式，比如“深海微舰队”到底应该启用同频声波震颤武器还是传统的“鱼雷”。

而微舰队的能源供给应该是投放“电磁波深海核电池”来进行超远距离无线充电，还是应该让微舰队自带“小微化的电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