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抬手闻闻自己的胳肢窝,没有异味,“别瞎说,你才有狐臭。”
陆离靠近林鹿的头,闻闻,“呕!”
林鹿看到陆离干呕的眼泪都出来了,“四妮,有那么夸张吗?”
“我不就是几天没洗头,头发有点油!”
“你别动!”
陆离扒开林鹿的伤口周围的头发,四周已经开始化脓,“你作死啊,伤口化脓也不吭声。”
林鹿做个嘘声的动作,“你傻啊,喊那么大声干嘛?”
“你想让叔叔阿姨都听见!”
“那你也不能一声不吭呀,伤口化脓后果很严重,会死人的。”
“赶紧穿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陆离着急万分,林鹿却跟没事人一样,开玩笑道:“四妮,你是不是手上划个口子都以为是划到了大动脉?”
“没那么严重,明天咱们就走了,明天再包扎。”
陆离不同意,“不行,我去喊我爸爸,必须今天晚上。”
林鹿拽住陆离,“你个笨蛋,你难道想让叔叔阿姨跟着一起担心?”
“让她们愧疚,觉得照顾不周?”
“其实化脓也挺好,脑子里脓都流出来了,剩下的全部是知识,我人变聪明了,你再欺负我就难了。”
陆离突然有点后悔刚才生气挠的林鹿满背都是抓痕,“一点逻辑也不通,这时候了还瞎贫,真嫌自己死的慢啊。”
“趴下,我好好给你捶捶,按按!”
“大仙,其实那些棒子卖不了多少钱,你干嘛这么拼命?”
“我爸妈又不会怪你!”
林鹿不以为然道:“棒子确实不值多少钱,但是让他们烂地里,叔叔阿姨会心疼的,咱们农民,除了孩子,最心疼的就是庄稼。”
“再说你爸妈身体不好,我多干点,他们就少干点。”
“这点伤算什么,轻伤不下火线!”
“四妮,你给我唱首歌吧,就唱今天下午回来的路上的那个歌。”
对于唱歌这个小小的要求陆离还是可以满足的,陆离喜欢唱歌,而且唱歌也十分好听,“我唱了好几首呢,我那知道你说的那首。”
“我记不清歌词,只是记得歌词里有句话,好像是这么唱的,人在广东已经漂到失联!”
陆离想了一会儿,她记得她没唱过,还有这是什么龌蹉的烂词?
“你记错了吧?”
林鹿又想了想,“肯定没错,我就对这句歌词记忆犹新,好像还有云,天空,反正不记得其他歌词了!”
陆离好像知道了,哼哼了两句,“是这首吗?”
林鹿兴奋道:“对,对,对!”
“我就说我没记错。”
陆离哭笑不得,顿时没有了唱歌的欲望,气呼呼道:“是漂泊十年,不是漂的失联。”
林鹿哑然,赶紧为自己挽回一点颜面,“我下午听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你是人民的教师,怎么会这么没素质?”
“是你自己龌蹉,别扯上我!”
“我站在讲台经常带着我的学生在素质的海洋里遨游,他们都游的很好,马上都上岸了,我回头一瞧,我的家里有头猪掉队了,居然一直往回游。”
林鹿撇撇嘴,陆离说的这头猪不正是自己吗?
林鹿死性不改,“杀了吃肉!”
“四妮,这头猪临死前有个愿望,穿上黑丝给他按一次可以不?”
陆离的声音铿锵有力,“等他死了吧,我给他烧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