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他们落荒而逃了!”西恩大笑着走过来,说,“这么长时间过去,奥德里斯科帮还是一点都没变,一帮孬种。”
“十几分钟前,是谁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非常擅长潜行暗杀的?”布兰迪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哎呀,这个这个……”西恩挠挠后脑勺,讪笑道,“怎么说我也好几个月没跟人动手了,手有点生,有点生。”
“等你跟他相处久了,你就会知道,西恩·麦奎尔无时无刻不是手生的。”不远处的哈维尔也凑了过来,笑着说。
“嘿,少造我的谣,墨西哥佬,”西恩辩解道,“之前的那个家伙,我绝对是可以搞定他的好吗?都怪比尔,多余给那家伙一枪,害得我们大家都暴露了。”
“喂,你认真的吗,爱尔兰小子?”比尔不快的声音自西恩身后响起,“如果不是我,那个家伙能把你的屎打出来,然后再把你打进屎里,我那是在救你的命,记住,小子,你现在欠我一条命,懂吗?”
“好了,”布兰迪打断了二人的争执,说,“看样子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增援了,不过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瓦伦丁那边不会一点动作没有,你们抓紧时间搜刮一下,我去木屋里看看,如果能找到科尔姆,那再好不过。”
商议完毕,聚在布兰迪身边的人四散而去,各自搜刮着营地里和那些死去的奥帮成员身上的各类物资,而布兰迪则为手里的卡宾连发步枪装满子弹,走到了木屋的门边。
布兰迪刚把手掌放在门上,木门就被极其粗暴地从内撞开,猝不及防之下,布兰迪被这股大力撞倒在地。
一个拿着一把双管霰弹枪、上唇长着夸张胡须的男人狞笑着闯了出来,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布兰迪的额头。
枪声炸响,却并非是布兰迪的脑袋变成一堆碎块,而是这个男人捂着腹部软倒在地。
“你还好吗?”基兰举着左轮手枪,问道。
“啊,当然,”布兰迪下意识地松了口气,方才他确实觉得,死亡距离自己非常之近,“多谢。”
猛然起身,布兰迪顺势从腰间抽出一把斯科菲尔德左轮手枪,在那个刚才拿枪指着他、现在躺在地上微弱呻吟的男人的脑袋上补了一枪,结束了他本应承受的漫长挣扎,然后持枪走进木屋,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略微升起一
丝失望。
“果然你不在这,科尔姆·奥德里斯科,”布兰迪注意到了被打碎的窗户,一边走上前仔细查看,一边想,“不过,看这个痕迹,窗户应该是才打碎不久的,奇怪,我方才潜入的时候,并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破碎声,但科尔姆却察觉到了不对劲,在我们还没有被营地的人发现之前就逃离了这里?怎么想都觉得有点玄幻啊,还是说,这就是一个纵横西部的传奇通缉犯的基本素养吗?”
“情况怎么样?找到科尔姆了吗?”屋外传来比尔的声音。
“不,没有,”布兰迪走出木屋,说,“里面除了这个刚刚偷袭我的杂种以外,一个人都没有。”
“所以你给我们下套,是吗?”约翰不由分说,直接一把抓过基兰的衣领,枪口已经抵住了他的下巴,恶狠狠地说,“你故意把我们引到这里,让我们面对几十个荷枪实弹的恶徒,就是打算借他们的手干掉我们,然后再逃之夭夭,是吗?”
“不!天呐,我发誓,我没有!我只知道奥德里斯科帮的这么一个据点,而且我也确确实实在这里经常见到科尔姆·奥德里斯科,”基兰忙不迭地解释道,“而且,如果我真的想给你们下套,刚才我就不会救布兰迪了。”
“他说得有道理,马斯顿。”比尔对此表示赞同。
“冷静点,约翰,”布兰迪也说,“准确来说,科尔姆并不是没在这里,事实上,在我们潜行进入这里之前,他就已经意识到不对劲,逃之夭夭了,该死,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谁知道呢,感觉这种事没人说得清楚,”哈维尔说,“比起这个,布兰迪,我们该怎么处置这个小子?”
“他吗?放他自由好了,反正他已经没什么用了,而且他也不喜欢我们,不是吗?”布兰迪说着,看向基兰,说,“怎么样?我觉得这种处置已经很仁慈了,你说呢?”
“仁慈?这跟杀了我没两样!”基兰喊道,“在外面,如果没有你们,科尔姆·奥德里斯科不会放过我的,他会把我当叛徒处理。”
“好吧,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布兰迪问。
“所以我现在是你们的人了。”基兰说这句话时,眼神是坚定的。
“啊……”布兰迪轻叹一口气,看了看其他帮派成员的眼神,最后说,“好吧,我想我们大家应该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不过你要知道,这事儿我们说得都不算,只有达奇点头,你才能留下,明白吗?”
“这我明白。”基兰点点头,说。
“好吧,那么现在,趁着警察还没来这,咱们赶紧撤。”布兰迪说着,带着人就要离开。
“话说,你们拿到现金了?”基兰在后面问道。
“现金?什么现金?”布兰迪问。
“哦,总会有些现金的,”说到钱,基兰变得有些兴奋起来,“藏在烟囱里。”
“好吧,给你五分钟,把钱找出来,”布兰迪说,“不过,别忘了要分一半给营地,还有,按规矩,这场行动所得的金钱除了上交的部分以外,剩下的部分我们是要平分的。”
“知道了,谢谢。”基兰冲大家笑了笑,便转头跑进木屋,他知道,虽然自己的去留仍然不能完全确定,但至少现在,在场的所有人是把他当作自己人的。
黄昏时分,六人六骑冲出森林,沿着来时的路,背着夕阳的余晖,向着家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