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双方没有借据,但只要齐政峰一口咬定,执法堂便会允许私了,只要不当场出人命就行。
齐政峰在宗内自然不算强,但打秦言还是随随便便。
“10……小齐,别急嘛,我正要去飞燕阁,等到了地方,我购些草药,如数给你便是。”
这家伙居然没有赖账?秦言可是出了名的嚣张跋扈,如今怎么变了性子?
看来苏清欢这次的伤确实非同小可。
想到此处,齐政峰放下最后一丝顾虑,横眉道:“秦管事借了这么长时间,总要支付利息吧?”
秦言微微一笑:“好说,好说,随我来吧。”
秦言拉着齐政峰进了飞燕阁。
一个身着内门服饰的弟子迎了过来,冷眼看着秦言:“秦管事,好久不见,这次前来,可又是看上了我飞燕阁什么宝贝?”
此人也是秦言的“熟人”,飞燕阁执事王广义。
秦言跟这位仇可就深了去了,王广义背后的靠山是朝阳峰嫡传白道恒,白道恒当年跟苏清欢争首席之位,打不过就暗中使手段,结果差点被苏清欢断了子孙。
苏清欢登上首席之位后,秦言可没忘这事,三天两头就来这飞燕阁找王广义麻烦。
秦言笑了笑,回身一指齐政峰:“我这次来是为小齐取些东西。”
王广义瞥了齐政峰一眼问:“可有此事?”
齐政峰有些手足无措地望向秦言,见他点头,硬着头皮道:“确实如此。”
王广义翻出一张玉牌,问:“所求何物?”
“十株红菱草,还有……”秦言顿了一下,扭头去看齐政峰。
“你当初借了八株羽棠花。”齐政峰话刚出口,觉得不对劲:“秦管事,可别忘了利息。”
秦言拍拍脑门,笑道:“瞧我这记性,我也不知道你这利息算几分,你说个数罢。”
齐政峰狮子大开口:“我要二十株红菱草,十五株羽棠花。”
王广义闻言,轻拍玉牌,一排流光溢彩的草药幻影浮现:“总共七十贡献……”
“稍等。”秦言笑眯眯地看着王广义:“我觉得不够,还需一件如意梭。”
齐政峰的眼神瞬间就变了,这秦言是吃错药了?还主动加价?莫不成是想结交于我?
王广义点头,玉牌上又浮出一道梭形幻影:“总共一百五十贡献,扣苏首席的贡献?”
果然在这等着我,秦言眼光一冷,当即就知道王广义在打什么算盘,在玉犀宗,家仆想要使用主人的贡献,必须要有传音口谕,如果没有,就算是盗用贡献,按照玉犀宗规,死罪一条。
在玉犀,大到法宝功法,小到吃穿用度都需要用贡献来换,为了方便,很多时候主子都懒得传口谕,家仆领取物品时,直接记账就行,这也算是玉犀的通识。
而王广义此时用词是扣账,而非记账,明显是要为难他,如果秦言应下,明日可能就是执法堂仗下亡魂了。
秦言倒也不慌,微微一笑:“我既然为小齐取物,自然是扣他的贡献。”
王广义脸色一黑,看向齐政峰。
齐政峰忙摇头:“我不……”
刚想否认,齐政峰觉得一股如渊般地气势压了过来,让他全身动弹不得。
秦言摸着剑佩,嘴角勾起一丝笑:“小齐啊,我们之前可是说好的。”
好你个鬼球!
齐政峰脸涨的通红,想要反驳,但身上越来越重的压力,让他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是……没错,扣……我的帐吧。”这几个字从齐政峰的牙缝里硬挤出来。
王广义脸色微变,收起玉牌,轻轻拍手道:“秦管事,真是好大的威风,可惜今日飞燕阁货品不足,还请两位改日再来提货。”
秦言略微歪头:“哪里哪里,我可没您威风,动动嘴皮子就能让货量减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飞燕阁的新阁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