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双手插兜,右腿一线天高高抬起,随着徐一的尸体落下,一腿轰出,六个人顿时整整齐齐。
看着屋檐下,在空中微微晃动的六具尸体,姜尚抬头望天,有些神色寂寥的开口。
“看来我的实力太强了,除了枪械还有威胁,这些高手在近战中,已经扛不下我的一拳一腿。”
高手寂寞。
随着姜尚缓缓离去,这处院子里,只留下一声叹息。
……
徐家宗祠。
徐娇娘跪在地上,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老人,整个人泪眼婆娑,神色悲痛的诉说着姜尚的恶行。
“太爷爷,我母亲在灰烬惨死于这人手中,如今这人又直接打上门来,他是欺我徐家无人啊,太爷爷!”
“我徐家何时被人如此轻看过,太爷爷,孙女只求您出手一次,为我母亲报仇,也让其他的势力知道,您还在世,我徐家没有到消亡的地步。”
徐娇娘声泪俱下。
语气中,对于徐家被人如此欺辱,有着强烈的不甘。
徐元杰默不作声,轻轻掐着手中的珠子,口中念念有词。
那蜡烛的火光,在昏暗的祠堂中,拖出一道道摇曳不定的黑影,如同群魔乱舞一样。
火光在摇曳,徐元杰的心,也在此时波澜起伏。
常年打坐,好不容易求来的一点宁静,此时随着徐娇娘的哭喊,在慢慢的出现破裂。
那压制在内心的魔,在狰狞的嘶吼中,想要冲出徐元杰所设下的牢笼,将杀戮带到这个世界。
“太爷爷……”
徐娇娘的再度开口,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徐元杰心中的宁静,崩开了一角,让他苦苦维持三十年的囚笼,彻底的成为了笑话。
“轰!”
腥风吹过,其中那浓烈的血腥味,让徐娇娘呼吸一窒,整个人如同落入了腥风血雨之中。
“哎!罢了罢了,枯坐三十年,固守一点灵光,今日却毁在自己人手中,看来老夫命中有此一劫,当年之苦大师所言非虚啊。”
徐元杰在轻叹中,缓缓起身,转过身来,看向身后的徐娇娘。
“啊!!!”
徐娇娘看着一张脸半白半黑的徐元杰,神色惊恐的惊叫出声,脑海中想起族谱中的记载。
“太爷爷,不要!!!”
徐元杰神色狰狞,眼中带着残忍,身子拉出一道幻影,朝着地上的徐娇娘扑了过去。
一声凄惨的惨叫声,从祠堂中猛然传出,让行走在走廊中的姜尚,整个人身子一顿,看向惨叫响起的方向。
一股扭曲的炁。
随着凄惨的惨叫声,在那个方向升腾而起,并且愈加愈烈。
“砰!”
姜尚身子一侧,躲过因为停下而射来的子弹。
挥手一撇。
随着一声呼啸声,手中在把玩间被搓成珠子的刀身碎片,朝着子弹射来的方向激射而出。
那躲在二楼窗户底下的枪手,身子一震,神色凝固起来,缓缓看向被钢珠打穿的胸口。
一道小儿拳头大小的伤口,血肉外翻,在颤抖中微微收缩着,其中惨白骨渣混合着鲜血流出。
姜尚的目光,盯着祠堂的方向,对于被随手打死的枪手,没有一丝一毫的关注。
这种普通人中的枪手,对于他来说,毫无威胁。
相比较枪武者。
其除了手中的枪械,在动态视力,气息感应,还有反应速度上,没有一丝值得称赞的东西。
往往只有一枪的机会,一旦打不中,基本再无开枪的可能。
而祠堂方向的炁,愈加的扭曲起来,其中充斥着一股恶意。
给姜尚一种极度别扭的感觉,就好像这股炁的主人,对世间万物,都抱着绝对的憎恨。
“不知名的宗师,或许可以检验孽龙缠身的威力。”
口中轻语,姜尚迈步而走,朝着那股炁的方向赶去。
徐家之人。
不知道是否知道些什么,姜尚一路赶来,并没有再遭到一丝一毫的阻拦,整条路上通行无阻。
房屋的布局。
在随着接近这股炁的主人,开始变得复古起来。
一片片灰色砖瓦,一堵堵墙皮脱落的院子,开始在四周出现。
青石铺就的小道上,两边生长着黑绿色的苔藓。
姜尚顺着青石街道,一路行至一座大院跟前。
门头上书,徐家宗祠。
而那股扭曲的炁,此时就在这院子内,一动不动。
“咯吱吱……”
推门而入。
随着黑灰色的木门打开,院子中一道浑身浴血,口中啃食着一只手臂的老人,映入眼帘。
姜尚踏入院内。
与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的老人,四目相对,犹如汪洋大海一般的血水,从老人的脚下汹涌而来。
姜尚身上的孽龙缠身,在这股炁的刺激下,开始复苏。
身上的黑色正装下,有狰狞的野兽在游动,让姜尚身上的气势,愈加的狂暴和凶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