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恒目光一闪,他能够看出此点,另外两位玄光三重的师兄想来也能够看出此事来。
眼下那两头妖魔慑于霞风屏之危,不敢再随意以肉身攻来,而是各自取出两口奇重无比的铁锤来,其上隐有精金光芒闪过,两对澄黄黄的狐眼紧盯着他,似在寻觅破绽,并不胡乱出手。
他趁此机会,向一旁的两位师兄看去,此二人,一者善水法,一者善符法,两人虽无有配合,可在单打独斗下仍是很快便将另外五头妖魔一一压制了下来。
“苏师弟且撑住,待为兄杀败眼前这几头妖魔便来助你。”那名善使水法,头戴方纶巾,相貌平常的年轻道人见他忽然往自家看了一眼,还以为是他支撑不住,想要求援,顿时开口说道。
说罢,周身法力猛的高涨了几分,显然也是真心想要助他。
而另外那名善使符法的年轻道人,虽未曾开口,可也听到了方才那句话,手中法符的威能也是更为猛烈起来。
苏玉恒面上微微一笑,此二人倒是有趣,随后心神一动,顶上那道玄光便猛的绽放出耀眼不绝的灿烂星光来,接着化成两道锋利无比,形若飞剑般的剑芒来,向着面前两头妖魔绞杀过去。
经过先前的独斗三头妖魔的经验,他对于自家这玄光变化又是熟悉了几分,此刻将其化做飞剑模样,却是凭添了数分杀伐之能。
那两头妖魔见他这道玄光杀来,威势颇为惊人,顿时想要躲避开来,却未曾想到其也能够随之挪转方位。
最后眼见避不开,索性便立在原地不动,不闪不避,仅是将那柄铁锤立在身前,试图想要仗着自家的力道功行硬挡下来。
哪知道这道玄光却藏着至纯至性,唯我唯一之变,方一接触,那柄铁锤便被横穿而过,连阻挡半分都未能做到,引得此妖面上露出一丝不可置信之色来。
接着又从那妖魔腹中斩进,仅是数息时间,还未等那妖魔有所反应,便已是从内部将此妖整个腹部消融出一个大洞来,引得此妖倒在地上,痛声哀鸣。
苏玉恒见此情景,却是微微摇了摇。
终究还是成就玄光时日尚短,功行不够,遇上这等将力道功法修持到玄光二重的寻常妖魔便无法发挥出原有的威能来了。
好在这道蕴藏星辰变化的玄光似乎将此妖断肢重生之能给压制住了,在其腹中空洞周围的血肉上,皆是沾染上了一层灿烂星光,令那头妖魔无法将伤口处的血肉长回去。
一旁的另外一头妖魔见了,不禁心头一颤,但却并未逃跑,反而是举起手中铁锤,向着他打来。
苏玉恒虽有霞风屏护持,却也不会随意托大硬接此妖的攻势,当即便起得一道玄光来,纵身一躲。
可此妖斗战经验也是极为老道,先前那一锤居然只是虚晃一招,转身便抡起手中铁锤,掀起一阵腥臭无比的妖风打来。
见此情形,苏玉恒先是将自家玄光往外一撑,试图以此配合霞风屏上的那层风障来抵挡,接着又暗中蓄力,于头顶起得一道蕴藏星辰变化的玄光来。
那妖魔手中铁锤似乎也是一件法器,随着此妖打来的瞬间,其上精金之光暴涨,威能骤然拔高了不少。
只听“轰隆”一声,苏玉恒最先撑开的那道玄光居然被砸开一个硕大缺口来,无数细小裂纹正不断向着周遭蔓延开来。
好在里面还有霞风屏护持,此妖的铁锤威能被外间那层玄光给抵消了数分,在触及那层风障后,顿时被挡了下来。
不过似乎是因为那层精金光芒的缘故,此妖手中的铁锤并未受得丝毫损伤。
苏玉恒并未在意这一点,眼下其人攻势受阻,一身气机力量正如潮涨潮落一般,正处于低落之际,正是解决此妖的大好时机。
他一身气机皆是攀升至巅峰,头顶上的那道灿烂玄光在抵达某个顶点后,只见周遭光线好似明灭了一瞬间,随即此光便已是落至此妖身上,从头至尾,不断地消融的其身躯。
那妖魔虽是疼痛难忍,却还是在试图强行以法力将沾染到的灿烂玄光驱逐出去同时,以体内精气修补受损的部位。
只是此妖尝试了一下后,便发觉那道好似星光一般的灿烂玄光如同驱之跗骨般,怎么都驱赶不掉。
这时苏玉恒又是不断以玄光攻杀此妖,仅是片刻便将其身躯内的精气尽数消磨干净,彻底将其灭杀在了原地。
解决完此妖后,他取出摄功玉牌,将其精血取得一缕,随后便转过身来,对着一旁的年轻道人拱手一礼,道:“封阳苏氏,苏玉恒此番多谢师兄了。”
在他方才解决那头妖魔的时候,先前另外一头被他以玄光重创的妖魔,正好被那位善使水法的年轻道人以法术磨尽了精气斩杀。
其人本就是玄光三重修为,功行根基俱是不低,对付的妖魔数目也同他一般,皆是两头,解决的更快倒也正常。
“安丰艾氏,艾沛,苏师弟功行不弱,想来没有为兄相助,也定然无事的,却是我多事了。”那年轻道人也是拱手还了,随后朗声笑道。
艾沛说完,又道:“眼下并非长谈之地,待解决这狐部妖魔后,再行长谈也不迟,现在还是先解决此地妖魔要紧。”
苏玉恒微微颔首,随后与艾沛一同出手助另外一位同道诛杀妖魔起来。
在出手时,他注意到其人手中法符路数,似是与那广源派极为相似。
广源派以符法起家,也是玄门大派之一,虽不及溟沧派,但其内却有着一位名为沈崇的洞天真人坐镇。
传闻这位沈崇沈真人在修道时,广源派尚未位列玄门大派,其人所能受门中分配的修道资源也就有限。
可此人天资绝顶,在广源派原有的符法路数上进行创新,自成一派,逢人便提出以大量的修道资源做赌注,论法一场,谁胜便能取得全部。
如此下来,数百载时日,斗遍九洲诸派,无一败迹,便是溟沧派中也有高人与其论法一场,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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