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宇并不知道这个画纸人的到底知不知道这个禁忌,画纸人不能画眼睛,估摸的是知道的,毕竟这个禁忌民间传的极广,虽然不像黄鼠狼开口讨封那样人尽皆知,但也有不少的熟知度。
若是一个外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一个行业人,一个世代传承的剪纸人还不知道,那可真是命该绝呀。
有时候守规矩,也是一件好事情。
林少宇心中静静的思索着,将陷入昏迷的那人扶到床上去,听九叔说,他是三魂七魄受了惊吓,移了主位,按照现代的说法,那就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难以接受,造成了人格分裂或者是自我屏障,又或者是成为了植物人。
请原谅,他前世并不是学医的,说话可能不严谨,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惊吓过度,一时间昏厥过去,要想苏醒过来,恐怕也是个问题。
为什么会被一个血色纸人吓到这个地步?
现在的人可没有未来的人胆子大,饱受各种恐怖片鬼片的熏陶,对神鬼之物有了认知,再加上绝大部分人甚至说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都接触不到灵异事件,自然也不会太过害怕。
可关键的是……
这个世界真的有鬼!
你在看贞子的录像的时候可以嘻嘻哈哈,你还可以嘲讽贞子爬行的姿势有点怪异,当她真爬到你面前的时候……
你是选择叫妈妈呢?还是选择叫爸爸呢?
不过叫也没用,老爸老妈来了也干不过,这玩意儿忒吓人。
林少宇围着屋子看了好一会儿,发现这扎纸人还扎了不少的纸人,大多都是人,全部是普通货色的,有几张碎末残纸,一看那质地就不是普通的,细细的摸一下,手感就不一样。
那残纸的边缘是新鲜的,还没有看到灰尘沾染的黑迹,明显是裁剪没几天。
林少宇心中若有所思,这也许就是那个忽然产生灵性的血色纸人所用的材质不一样,所以才如此轻易沾了人气通了灵。
不对!
纸人是怎么是血色的?
林少宇忽然眉头紧锁,猛的扭身看向了那床上,只见到床上那人依旧静静的躺着那,一点动静都没有。
啊……为什么不按套路来呢?
不应该是我发现了疑点,这人忽然暴起偷袭我,然后被我帅气的反杀了吗……
“这是苗疆的一种禁忌之术,血纸人术。”
九叔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在他手掌心中,正捏着一个巴掌大浓郁的快要滴出血来的纸人,他瞥了一眼林少宇手中的残纸,便知道他在疑惑什么。
“苗疆血纸人术也算得上邪术的一种,跟那些背后扎稻草人的邪术是一样的,都是背后用来咒杀他人之术。”
苗疆血纸人术,只要用一种特殊的纸和竹篾扎一个纸人,在那特殊的纸之上写上咒杀之人的生辰八字,用人血来滋养、浸泡,便可以杀人于无形之中。
不过此术代价极大,一旦学艺不精或者所咒之人命格贵重、修为高深,就会遭受反噬,被血纸人吞噬掉灵魂,再也不能投胎转世,风险极大。
“所以说他是想诅咒人?”
林少宇又感觉有些不对,他在天眼里面看得清楚,分明就是被那血纸人吓的,并不是诅咒人反噬的。
“那是他学艺不精。”九叔用手指了指正屋之中香桌之上供奉的一个灵位,上面写着一个人的名字,“真正的会血纸人之术的应该是这个人,就是他的父亲,香位之上久受供奉,却没有魂魄缠绕的痕迹,说明他父亲的魂魄早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