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人,这味道闻着熟悉么?”
“你!”看着苏瑾打开的东西,杜怀轩虽然表情不变,可那眼神却似乎要比刚刚凌厉了数分。
“听闻杜大人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喝一种补药,也已经持续了十多年了。”
“这里的药渣就是你杜大人平日里喝的补药的药渣。”
冷冷的盯着此时的杜怀轩,苏瑾一步步向他靠近着,那冰冷的杀气已经极其明显了。
“杜大人,你或许并不知道,这几天,我让整个缉捕司全力调查胡不同胡大人,但却也在暗中调查你。”
“有些人希望我们调查胡大人,并且把许多证据都摆在我面前,就是为了让我们怀疑他。”
“既然如此,那我就随他心意,让这个缉捕司全都动起来做给他看。”
说到这里,苏瑾轻轻一笑,淡淡的说道“暗中,我则是去了他那里悄悄探查,终于让我找到了这个。”
“这里面的主药,便是杜家药人身上长的那朵花!”
“胡不同胡大人用的香料不过是边角料而已,每个月的量都未必能用的了几朵,根本消耗不了多少。”
“而杜大人你的补药就不同了,我看过了,每一天至少也得消耗两朵花吧。”
“每一朵花的绽放,都代表着一个药人的消亡。这么说来,每天杜大人都要害死最少两个人。”
“十多年了,死在杜大人手里的人究竟有多少,怕是连你自己都已记不清了吧!”
“好,好得很!”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冷冽的笑容,这时候的杜怀轩显得有些阴冷。
“本府很好奇,孩童失踪你查阅案宗还能查到,可游方郎中给本府开的药,以及后来被本府乱棍打出,这等隐秘之事,你又如何得知?”
“南河府上上任总捕头邱正邱捕头,想来知府大人应该不会陌生,当年邱捕头就曾偷偷调查过你。”
苏瑾的声音很平淡,但落在杜怀轩的耳中,却仿佛一下让他明白了什么。
“邱正?”
“不错,正是邱捕头。不久前我于邱捕头昔日的房间中发现了一间密室,在密室中发现了当年邱捕头调查你所得的各种罪证。”
“原来如此,没想到邱正的房间里竟有密室,难怪你会怀疑到我头上。”
轻笑一声,杜怀轩继而冷冷的看着苏瑾“邱正当年就不安生,没想到死了这么多年还不安生!”
“苏瑾,你可知道,本府乃是南河府知府,一地主官。”
“本府无论是身份,地位,权势,皆在你之上,你一个小小的缉捕司捕头,你有何资格调查本府,又有何资格来指控本府?”
“你们这些缉捕司的捕头,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邱正如此,你也是如此。”
“当年邱正就不安分,所以他死了。现在你跟他一样,也不安分,你想过自己的后果么?”
“知府大人?”当杜怀轩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纷纷侧目,这些话可就基本上相当于承认了。
不过想想也是,人家证据都已经摆在面前了,不承认又能如何。
而此时杜怀轩冰冷的目光中同样透着杀意,他之前早就想好要拿胡不同这个杜知堂的姻亲给自己挡刀,让他帮自己抗下所有罪责。
当所有证据摆在面前,铁证如山不容辩驳,连胡不同自己都觉得事情就是他做的。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完美,可惜,就是棋差一招,就是总有些人不安分。
“这么说,知府大人是承认了?”
“承认了又如何,不承认了又如何?本府就算是有罪,也轮不到你这个小小的缉捕司捕头来管!”
“是么?那若是有这个呢,知府大人觉得我管不管得了!”
随着苏瑾的话落,一枚令牌咣当一下被他扔到了桌子上。
明晃晃的令牌,令在场众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提司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