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府再问你,杜家每年买卖人口,害死那么多人,是不是都是你在给他们大开方便之门?”
“是不是你这个同知,在包庇遮掩这一切?”
说话间,杜怀轩将手里的证据狠狠地扔向了胡不同,直接打在了他的脑袋上。
“好一个胡大人,你当的好官呐!”
“现在,杜家没了利用价值。你又想杀人灭口,灭掉杜家,你胡大人好狠的心呐!”
“大人,我,我.......”被那冰冷的目光瞪着,胡不同颤抖着匍匐在地。
他都不明白,怎么会这样,自己明明将一切都掩饰的很好的,怎么这一切都让人给知晓了,
“如今铁证如山,你还不肯承认么?”
“下官,下官......”
小心的翻了翻那些所谓的证据,每翻一下,胡不同的脸上就慌乱几分。
到最后,彻底放弃了最后的一点希望“大人,下官也是一时糊涂,是杜家人诱惑我的。”
“一时糊涂?你知不知道就凭你的这些罪责,你死十次都不为过!”
“胡不同,想想你的家人,想想你的父母妻儿,你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
“拉下去,给本府拉下去打入大牢,本府要奏明朝廷,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招呼人将胡不同拖走,知府杜怀轩满脸的憎恶和悔恨。
半响之后,才长长一叹,随后就站起身来,冲着苏瑾郑重的一拜。
“若非是苏捕头你,本府还看不清此人的真实面目,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受到他的毒手”
“都是本府的错,才让我南河府出了这等丑事,才令我南河府百姓遭受如此无妄之灾,本府有罪!”
“知府大人客气了,这都是我缉捕司郭岩郭捕头查出来的。”
摇了摇头,苏瑾并没有马上去把知府扶起来,而是就这么看着他。
如此一幕,也让周围的人多少有些诧异。
按照正常剧本,这时候这位苏捕头不应该赶忙将人扶起来,然后两人惺惺相惜,一段佳话就此产生。
你这也不按套路来啊,年轻人太气盛,以为南河府是谁的地盘!
“知府大人,虽然胡大人的种种过错都已查明,只不过我一直有一个疑惑,不知知府大人能否为我解惑?”
“苏捕头有什么疑惑,本府若是知道的话,一定知无不言。”
站起身来,杜怀轩似乎并没有因为苏瑾的怠慢而生气,整个人反而显得依旧温文尔雅。
任谁看了,不得给这老头竖一个大拇指,就这胸怀足以甩别人八条街。
“知府大人,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胡大人的罪证来的太顺利了。”
“这感觉,就好像是有人故意把这些证据交到我手上一样。”
“苏捕头多虑了!”
轻轻一笑,杜怀轩随后说道“胡不同多行不义,总是有蛛丝马迹留下,这些是掩饰不住的。”
“再加上缉捕司能人无数,苏捕头又是领导有方,顺利查证一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如今胡不同已经承认了这一切,苏捕头无需怀疑,本府会奏明朝廷为苏捕头请功的。”
“是么?”轻轻一笑,苏瑾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好像要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可是眼前的杜怀轩,仿佛心怀坦荡,眼神没有一丝的躲闪。
“知府大人,你知道么,其实最近我查到了一些东西。”
“原来二十年前,杜家家主杜知堂不叫杜知堂,而叫杜明春,也并非是什么落魄大户,而是书童出身。”
“巧了,听闻当年知府大人你你未中举之前,身边也有一个家生子的书童,也叫杜明春。”
“知府大人,你说巧不巧?”
“苏捕头这话是什么意思?”脸色渐冷,杜怀轩的笑容渐渐敛去。
“这怎么能是怀疑呢,一开始我也觉得不可能。”
“毕竟知府大人您名声在外,是个人人称赞的好官,怎么可能跟一个开清楼的有关系。”
“所以,我就让人快马加鞭去了知府大人的老家确定了一下。”
“知府大人应该知道,虽然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人的相貌也有所变化,但并非无法辨认,总有人是认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