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呢,你就把你作为一个被抛弃的残疾人重新有一个家的喜悦与温馨说出来,还有你对母亲跟姐姐的心疼诸如你因为母亲跟姐姐的辛苦常年只吃一点点生怕给妈妈姐姐增加更大的负担的事情说出来。
你要说出你作为残疾人的恐慌与小心,还有现在你姐即将奔赴农村那种天塌了的感觉说出来,这样才能引起大家的同情,才会有效果。”何斌拉着光明道。
光明听了笑了出来:“这个我懂。”
“行了,你们先这么办吧,另外伯母有空就去找居委会哭诉你们家的不容易,请求郑娟留城,越是人多的时候越是要去。
要是居委会说郑娟没有工作,你就说你那个卖冰糖葫芦和冰棍的摊子是郑娟的,你是打下手,她有工作,不属于支农的人员。”何斌笑道。
“可是这个不是正经工作啊?”郑母疑惑的问道。
“要是居委会这么说,你就说你靠着这个摊子养活了你们一家三口,没给国家添负担,怎么不叫正经工作啊。要是这个不是正经工作,国家养你们三个啊!”何斌打气道。
“你的意思是耍赖?”郑娟疑惑的问道。
“这怎么叫耍赖呢,这是摆事实讲道理啊!总不能没有一个最底层的百姓讲道理的地方吧!”何斌正色的说道。
“斌哥,要不你帮我们写吧!”光明忐忑的说道,郑娟听了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何斌。
“要是我写,我们都会变成破坏支农的典型抓起来,明白吗?
要的就是真实,我能出主意,但是我不能替你们写。你们家什么水平,你们不知道啊!
面可是要认真的核实的!”何斌没好气的说道。
“哦。”郑娟糯糯的说道。
“走了,你们尽快写好,时间不多了。”何斌见事情办完了就告辞道。
“再坐一会儿吧!”郑娟红着脸挽留道。
“我一个邮递员在一个基本不会有来信跟包裹的家庭待的时间够久了,要是再待下去可没好事儿。
另外你们要想事成,千万别把我供出来。要是面有疑问就说我看着光明可怜给你们送了10斤棒子面。
反正我帮的人家不少,常常跟光明在广场说话,不少人都看见了。”何斌叮嘱道。
“你放心,我们一定不说。”郑娟赶紧说道。
“那就谢谢了。”何斌笑道。
“你这话说得,该我们谢谢你。”郑娟不好意思的道。
“那就不送了,你们忙吧。”何斌阻止了郑娟送出门的企图。
何斌走后,郑母小心的问道:“娟儿,这个事情成吗,真的要闹这么大嘛?”
郑娟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道:“妈,我们怕死吗?”
郑母摇了摇头。
“既然我们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我们都是没有未来的人,如果连这最后的稻草都抓不住,还有谁能救我们。
要是万一不成,大不了我们一家三口一起死吧!”郑娟沉重的说道。
光明听了也说道:“妈,我同意姐姐的意见,大不了一起死!”
郑母听了一咬牙挺起胸膛说道:“行,我们娘三就一起吧,有什么灾难,让它来吧!”
何斌送完信件之后就在离邮政局大约100米的地方等待侃哥等人。
到了四点多的时候,侃哥才骑着他的绿皮自行车回来。
“小何,今天你怎么这么早啊?”
“还不是为了等你。”
“有什么事儿吗?”
“是这样的,昨天晚我回家之后,我弟弟妹妹都非常的依恋我。
我想了想我们这个职业平时在城里还好,要是分到郊区或者矿区的件说不得就得在外面过夜。
我弟弟妹妹还小,非常的缺乏安全感,我想问你哪里有卖看家犬的,我想买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