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长日久，依托着龙虎道观，各地也就有了一座座小坊市。

“龙虎道观让众散修售卖，应该是无法禁绝，还有就是在这里卖东西，需要给龙虎道观缴税。”

钟苍就看到有龙虎观的道人一边维持秩序，一边从各家店铺以及摆摊者面前收税。

“有龙虎道观维持秩序，倒是不用你担心卖点东西就被人黑吃黑，只是，怎么赚钱呢。”

在街上浏览了一圈又一圈，甚至跑去了龙虎道观里看了一会，钟苍脸上有些绝望。

“在这里，赚金银容易，赚香火钱难！”

钟苍并不是没有找到赚钱的机会，游逛观察时，他发现，这里有酒楼，酒楼里有说书先生，里面讲着神鬼志异的故事。

此种风气，令钟苍可以写书，把前世的一些经典小说搬运过来。

他也确信，自己写的书能火。

只是，写书赚钱，赚的却是凡人的金银铜，而修道者使用的，却是龙虎道观发行……凝聚的香火钱。

后者才是修道者的货币，同时，据钟苍的打听，他发现，香火钱不单单是货币，还有着辅助修炼的功能。

而钟苍听了半天的说书，也没看到有谁用香火钱打赏。

“以前世的知识，我做个凡间富家翁容易，但修道者视之如命的香火钱，用普通方法根本赚不到。”

“檀香，丹药，符箓，阵法，炼器，占卜……掌握修道百艺，这才能赚香火钱。”

这些东西，钟苍一个都没掌握，且除了符箓之外，钟苍也没学习的渠道。

而符箓……龙虎道观就是以符箓闻名于天下，来此求符的富贵人家与武者，第一选择永远是龙虎道观，而不是散修。

“难怪爷爷没跟古道人一样摆摊卖钱，而是外出斩妖，在龙虎道观的地界，符箓根本卖不出价格。”

“话说，爷爷的符箓真解，难道也是从龙虎道观中得来的？”

想了一下，钟苍觉得非常有可能，这里画符的风气很足，手法更是多样，在这里获得画符的技巧并不难。

但正因不难，谁都能画两手符箓，除了龙虎道观外，其他人的符箓也就卖不出价格了。

“没想到，修道者也能卷。”

一边行走，一边思索，半晌，钟苍还是什么办法都找不出来。

“唯有修道百艺才能赚钱，还得弄出跟其他人不一样，还要有用的东西，这才能赚钱。”

“但这样的东西都是各自的传家宝，他们傻了才会……等等，不一样，但有用，纸人！”

虽然还未正式修炼，但作为老道钟昌最得意的法门，他曾告诉过钟苍多次关于纸人的事情。

也因此，钟苍知道，纸人术是他年轻时的一次奇遇，更明白纸人的功效。

“以特殊的手法与材料弄出符纸，然后裁剪成小人，遇到危险时，吹一口灵气，纸人即可变大为修道者护法。”

纸人术还是颇为玄奇的，虽然，在钟苍看来，这只是护道之法的一种，想要贩卖纸人，要跟符箓竞争。

但因纸人可以灵活操纵，效果却比火球符，金刚符之类的东西有用的多，要是真能做出来，不愁买家。

只是，很快钟苍就叹息了起来。

他爷爷获得的纸人术有着一个极大的缺陷——必须要有灵气，还是特定的，这才能激活纸人。

此也意味着，除了制造者本身，他人根本用不了。

这样的东西，也就卖不出去。

“现今的纸人自然无法售卖，但若把纸人改良呢……”

这样想着，钟苍眼中有着光芒。

“能成，如若把纸人改良成功，谁都能用，我就有了拳头产品，赚钱的事，也就不愁了！”

老道钟昌获得纸人二三十年，这样的他都没把纸人改良，钟苍一个引气的小修，却说自己能行，这样的事情足以笑掉别人的大牙。

只是，钟苍真的对自己有信心。

——嗯，是对自己的系统有信心。

“只要潜能点足够，别说改良了，就是升到天阶，我也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