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行之既然选择了等,在场的人知道现在就算自己着急也无济于事,只好也在这里干坐着,现在出去风险太大,而且容易暴露这里的一众人,只能够在这里面等待着。
有些等不住的,出去在外面的隧道走走,反正就是等待着游行之的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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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袁府家族里面曾经出过四世三公的袁家此时正在和同为世家的王家、谢家、裴家商量着目前的局势。
即使外面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但是在这高墙内他们却依然云淡风轻。
“王谢两家的意思是先看我们两家的决定,不知道裴族长到底是何打算啊?”世族袁家虽然没有王谢历史源长,但是论尊贵丝毫不差,加之袁家本就在北方立族,而王谢裴等是被太后北迁而来,今日这个话事人便让他袁本初做了。
“想我裴家往日坐拥良田横跨数省,现在却在这高墙之下,日日夜夜担惊受怕,既然游监正愿殊死一搏,于其担惊受怕,如惊弓之鸟,未见飞箭,听其声而落,不若背水一战,三千越甲可吞吴!”
裴雍自从北迁至大都之后,日日夜夜为了自家前途而日夜难寐,正值壮年却落了一身的伤病,现在家里的子侄们又无一堪大用者,与其最后被后代败落名声,还不如现在落个痛快。
说着,说到激动处,裴雍都需要捂着自己的口鼻,接过身丫鬟递过来的药丸,一口吞下才勉强好点。
“我府上还有些年份上好的人参,等会我就差人给裴族长送过去。”
“肃哥说的是,我府上也还有着不少,裴兄不嫌弃就拿去。”
谢家谢肃娶了王家王充之的姐姐,所以王充之一直称呼为u谢肃为肃哥,而王充之也是四人当中最为年轻的,谢肃第二,袁本初第三,裴雍最大,但是都未超过四十岁。
王谢两家和裴家都是从南边被强迁过来的,所以对于裴雍为什么会如此,也是知道几分,顾不免心生同情。
“不用了,这身体具体如何我还能不清楚吗?今年冬天恐怕撑不过啦。”裴雍伸出手在面前的炉子上面烘着,身体隔的这么近却还是没有一点儿热气。
三人听着裴雍这句话,都听出来了几分不舍还有着解脱的味道。
“那你们王谢两家打算如何?”袁本初将拨了拨火盆,好让里面的火更大点。
“何必征求王谢的意见呢?颜家有一个颜礼,王谢未尝没有,只是今上不会收下啊。整个大周只会有一个颜家,再也不会出现第二个了。”
谢肃知道自己等人没有选择,很多时候结局就已经在很多年前就决定了,事后所做的无非就是延缓这个结局的发生而已。
“充之也是这样的打算吗?”
袁本初知道了谢肃的意思,虽然这句话本来可以不用问的,但是这句话却必须还是要他亲自再说一遍,没有谁可以代表他们,每家都有各自的骄傲。
“王家作为世家,既然到了现在这局面了,王家倘若退出,有何颜面见我王家各代先祖!”
“好!”得到了答复的袁本初情不自禁的大叫了一声。
“既然这样,那就按照规矩行事吧!”袁本初马上就安排着人准备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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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东西都带过来了吧?”
四人站在一处祭坛的四个方向,各自身后都跟着两名仆人,手里各自都捧着一件东西。
袁本初率先将自家传承至今的家族象征双手捧着放在了祭坛上面——一尊玉玺,这是袁家四世三公时为了表彰袁家,当年的皇帝所御赐的,一直放在袁家的祖堂。
接着便是裴雍,和袁本初一样同样的双手捧着,放到了祭坛上,一支断箭,裴家以武立家当年的裴家先祖正是依靠着这支利箭,从死人堆里面爬了出来,故作为裴家的立族之物,传承之今。
谢家的则是一块方玉,看其成色似乎并不算上佳,但却意义非凡,当年正是这一枚方玉才让谢家走上了腾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