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香春。
这是一座名满帝都雒阳的青楼,烟花之地,往来者无不是达官贵人,都有着显赫的家世。
洞香春是有名的销金窟,里边的姑娘个个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且能唱能跳,姿色上乘。
随便放出去一个洞香春的姑娘,在寻常郡县的青楼,那可能都是花魁的存在!
据说,洞香春背后的主人是张让、赵忠、蹇硕等十常侍,至于十常侍背后之人,毋庸置疑。
刘宏不是块当皇帝的料,但其敛财的手段,比许多豪商更为高明!
尽管皇宫的金银财宝已经堆积如山,富有四海的刘宏不缺钱花,可是谁会嫌自己的钱多?
这洞香春,就是刘宏在背后支持的,真正的主人正是当朝天子!
所以说,这雒阳城的达官名流,谁能不给刘宏几分薄面?
此时,杨锐、袁绍与曹操三人,正在洞香春中的一处雅间欣赏着中间那群舞姬曼妙的舞姬,耳畔又响起的丝竹之音,让人顿感如痴如醉。
觥筹交错之间,袁大头和曹胖子俨然脸色潮红,有了些许醉意。
受封大典结束后,兴致盎然的袁绍就做东,邀请杨锐与曹操一起来洞香春饮酒作乐。
毕竟是当上了司隶校尉,权位名禄跟着水涨船高的袁本初,压根儿就不把些许黄白之物放在眼里!
敞开了吃!
敞开了喝!
陪酒的美姬随便点,保证一条龙服务到位。
“贤弟、本初,过几日我兄弟三人便要各奔前程,可能多年都不得相见。来!请与我再饮一爵!”
曹胖子大着舌头,举起手中的酒爵豪气干云的道。
“请!”
“同饮!”
杨锐与袁绍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咕噜噜”的就将爵中的美酒一饮而尽,好不畅快。
酒爵一空,躺在杨锐怀里的美姬就跟着拿起酒壶,再度添上一樽。
此时,作为老色批的袁、曹二人已经驾轻就熟的亵wan着各自怀中的美姬,弄得她们香汗淋漓,娇喘不已。
偌大的雅间,空气极速上升,笼罩着一层暧昧的氛围!
原本还在表演的舞姬、乐师见状,也都识趣的离开雅间,悄无声息的把门关上。
然而,杨锐、袁绍与曹操三人,终究是没有干出那种荒唐之事。
多人运动?
不不不,有伤风化,还是矜持一点好。
所以,三人都不约而同的示意陪酒的美姬离开,以便于他们能畅所欲言,无话不谈。
曹操借着酒劲儿,朗声道:“贤弟、本初,说真的,曹某看不惯这种风花雪月,见不得这种靡靡之舞,听不得这种丝竹之音!”
“……”
杨锐与袁绍都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暗自鄙夷。
这种厚颜无耻的话,只有曹孟德能说得出口吧?
适才表演的歌舞,曹老板看的最是起劲,一双眼珠子瞪得浑圆,瞪得老大的,直接往人家舞姬身上最美好的地方看,别以为杨锐二人不知道!
他们又不是睁眼瞎!
饶是如此,曹阿瞒这般作态,必有话说!
只见,老曹哼唧唧的道:“二位兄弟,我曹操跟你们说一句心里话。现如今,我大汉的满朝文武,都沉浸于歌舞酒色,财气名利当中,醉心党争,党同伐异,熟无大志!”
顿了顿,曹操又低着头,不无沮丧的模样,叹道:“黄巾之乱,没有打醒皇帝与公卿官吏,没有打醒世家豪绅。天子仍不思进取,公卿官吏仍旧尸位素餐,甚至贪赃枉法,世家豪绅依然兼并土地,压迫黎庶,鱼肉乡里。”
“可谓是一切如故!这让我曹某人,如何能不痛心疾首?”
“我曹孟德不才,不屑与之为伍!奈何,时也命也,很多时候,咱们都身不由己!这一点,本初应该深有体会才是。”
闻言,袁绍微微颔首道:“孟德所言甚是。然朝廷上下,大臣名士皆是如此,如之奈何?”
“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杨锐接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