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有人在置办喜宴,打猎一整天的曹操、袁绍禁不住胃里酒虫的勾引,就要腆着脸过去讨杯喜酒喝。
杨锐实在拗不过二人,于是将所打到的猎物让随从带回去后,就自顾自的驱马前往那处因为操办喜事而热闹非凡的村落。
主人家也正在门口迎客,是一个年近六旬的老头,姓陈,是村子里的豪绅,人称“陈老太爷”。
见到仆役领着杨锐三人前来,陈老太爷自然是笑脸相迎。
毕竟是操办喜宴的,来者不拒,即便是衣衫褴褛的乞丐,在此处都有一席之地!
“三位从何处来?”
曹操笑着回答道:“老丈,我等皆是雒阳城来的,外出打猎,见村里置办喜宴,不知能否讨一杯喜酒喝?”
陈老太爷瞧着杨锐、袁绍、曹操三人个个鲜衣怒马,仪表不凡的模样,就知道对方多半是世家子弟,非富即贵!
当即,陈老太爷脸上便堆满笑意,皱巴巴的脸上笑得跟菊花一般,朝着杨锐三人作揖道:“来者是客。三位贵客肯赏脸,参与小儿的喜宴,这是老朽一家人的荣幸!”
“请!”
“多谢老丈!”
在仆役的引路下,杨锐、曹操与袁绍三人就都亦步亦趋的进入酒席边上落座。
此时,胡床、胡椅等塞外的板凳、椅子固然已经传入中原,但汉人仍旧习惯于席地而坐。
所以这所谓的酒席,就是摆上桌案,放置一张草席让人落座。
即正坐!
正坐是居坐的一种方式,即席地而坐,又称鹤坐,跽坐,跪坐。
正坐的时候臀部放于脚踝,上身挺直,双手规矩的放于膝上,身体气质端庄,目不斜视,也就是后来倭人的坐姿。
若坐姿不够端正,则会惹人厌恶,显得不雅观。
但,不可否认的是,时常正坐的人会出现罗圈腿,甚至是寻常走路都是外八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嗝儿。”
酒足饭饱的曹孟德打了个饱嗝,想找个签子剔剔牙,无奈四下都没有,只能自己拍着鼓囊囊,好似怀胎数月的肚皮。
袁、曹二人已经喝得微醺,脸色颇为红潮,只有杨锐还跟没事人一般,十分的清醒。
这个时代的酒精度数着实不高,普通的黄酒,度数甚至还不及现代的啤酒,这让前世堪称千杯不醉,此时又是豪饮之人的杨锐,如何能醉酒?
此刻,这一酒席上只有杨锐三人。
曹孟德拉着杨、袁两个人勾肩搭背,眼珠子滴流滴流的直转,神秘兮兮的道:“二位兄弟,你们是否好奇,这家新娘子长相如何?”
“适才有人说,新娘貌比西施,赛过褒姒,也不知是否属实。”
一听这话,袁绍顿时兴致盎然起来,跟着小声嘀咕道:“孟德,依我看这不过是他人的夸耀之言,不足为信。”
“不见得吧?万一新娘真是天仙一般的美人儿,我等不曾一见,岂不可惜。”
曹操嗤之以鼻的道。
“孟德兄,你想作甚?”
杨锐的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嘿嘿嘿嘿,贤弟,孔子曰:食色,xing也。闲来无事,我等就打个赌,赌这新娘子究竟姿色上乘,还是一般长相,如何?”
“这……”
“赌注为何?”
“赌注就是明日‘洞香春’的花柳之资,如何?”
闻言,杨锐挑了挑眉,不解的问道:“洞香春?青楼?”
“正是。洞香春可是雒阳城第一销金窟,里边的歌姬舞姬个个貌美如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来往于洞香春的客人,无不是达官显贵!”
说起洞香春,好色成xing的曹孟德就禁不住眉飞色舞的为杨锐介绍。
就连在一边的袁绍,都颇为意动。
袁、曹二人是发小,年少风流,洞香春这样的烟花之地自然没少去,只是消费过高,饶是他们家底雄厚都不敢随便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