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在场的人都不由得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那个青年男人更是不禁恼羞成怒的道:“谁知道这是不是你背着破奴,私自篡改的遗嘱?我等不承认!”
“对!不承认!”
“你这贱妇!上辈子定然是专门祸害人的狐媚子转世,要不怎会一过门就克死丈夫,又克死小叔?”
“你不过是一个外人!我们杨氏的财产,又怎能让外人继承?破奴一脉绝户,但我们襄陵杨氏还在!大宗弘农杨氏还在!岂能任由你这贱妇篡夺家产?”
“告官!我等这就告到官府!治你这妖妇一个阴害小叔,谋夺其家产之罪!”
“你这样的贱人,就该游街示众,然后浸猪笼!”
被众人口口声声骂作“贱妇”、“狐媚子”、“妖妇”的颜韵,只能委屈巴巴的哭泣着,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万念俱灰之下,想死的念头都有了!
然而,面对眼下这千夫所指的情况,生性软弱的颜韵,只是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的道:“妾身自知福薄,命苦。不奢望能分得亡夫和破奴的遗产,但眼下破奴适才入棺,灵魂仍在,妾身不愿让破奴死后都不得安生。”
“破奴的遗产,妾身分文不取,但是,请各位叔伯兄弟请破奴过了头七,入土为安之后再上门。”
“届时妾身何不能净身出户,远走他乡?”
看见颜韵已经服软,愿意交出破奴一家的所有遗产,在场的人这才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当着杨破奴的面,灵堂之上,他们甚至还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说说笑笑,好似是在参加婚宴,而非葬礼一般!
这让还躺在棺椁之中的杨锐,心中感慨不已。
自家嫂子真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传统女子!
脑海中涌现出的一大股陌生的记忆,让杨锐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成了穿越者。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没有穿越者应有的金手指——无所不能的系统。
前世的杨锐,是一方大佬,白手起家,坐拥数千小弟,他的生意遍及全球,富可敌国。
可是,还没等杨锐好好享受自己的下半辈子,可能是坏事干多了遭报应。
不久前在搭乘私人飞机的时候遭遇重大事故,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躺在棺材里!
杨锐穿越到东汉末年,成了一个跟自己同名同姓的少年身上,一具本该凉透了的尸体,再次焕发生机。
杨锐,年方十五,小名破奴,自幼神力过人,舞刀弄枪,有万夫不当之勇!
杨锐是世族出身,家世显赫,属于弘农杨氏的旁支,河东郡襄陵杨氏的当家人。
虽然出身于显赫的门第,但杨锐显得十分另类,不喜书香,醉心于战阵之道,向往自己能成为霍去病、窦宪那样的一代名将。
封狼居胥,燕然勒石!
而他的曾祖父一代担任过郡丞、郡守,官至御史中丞,并定居于襄陵。
只可惜随后家道中落,到杨锐父亲的一代开始经商,依靠原来的人脉资源,倒是赚得盆满钵满。
短短十多年时间,成了河东郡富甲一方的豪绅。
可惜的是,好景不长,杨父撒手人寰之后,杨绣继任不久,亦是英年早逝。
襄陵杨氏的家主之位,于是就落在杨锐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