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还跟着个胖狗腿子提着包,被众多士子簇拥着。
根本不像一名被押到公堂的嫌犯……
反而像是得胜归来的将军一般。
武承德当即怒不打一处来,惊堂木一拍。
“大胆凶徒,大堂之,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如此目无法纪,不懂尊卑,一定是北魔刺客,意图谋刺大端宗戚!”
“拖下去,丢进大牢,容后再审!”
武承德一声大喝,就给事情定下性来。
尽管他恨极了苏灿,但是顾忌到后庭的官静儿,倒也不敢太过分。
只能先给苏灿关起来,等官静儿不在了,再慢慢将苏灿千刀万剐。
堂下,苏灿闻言一愣。
这两货色,不愧是父子啊,这一开口就看出来。
栽赃陷害这本事,一脉相传。
虽然苏灿找死是本意。
你当众给我判个死刑,拖出去斩了,我都认。
但是死之前,还要进黒牢受苦,却是不愿意的。
咱也不是受虐狂。
“且慢。”
苏灿前一步,微微拱手作揖。
“见过府尊大人,晚生是开元十五年岳麓书院新晋士子,有功名在身的。”
官见官是不兴下跪的,拱手即可,士子算是半个官身的。
当然如果对方是德高望重的之人,亦或者当世大儒之类的,还可以微微躬身,以示恭敬。
“敢问大人,何为法纪?”
“法纪就是大人以一府之尊,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诬陷书院士子为北魔奸细吗?”
苏灿毫无惧色,侃侃而谈。
“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武思佳和我有一些推攘,不小心误伤了他。”
“对了,还是他先动手。”
“敢问大人,原告和被告都在这里,大人为何不当场审问清楚,而是要将我丢进大牢容后再审?”
苏灿说着,前两步,狠狠踢了一脚武思佳。
疼的武思佳龇牙咧嘴直哼哼。
“是原告昏迷不醒,口不能言,难以取证?”
“还是你府尊大人无视法纪,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苏灿一脚踢在武思庆身,疼在武承德心头。
但是苏灿言辞间,却又不无道理。
若是平常,自己根本不会跟他讲道理。
但是,刚刚苏灿声音可不小。
后厅能听见,官静儿更能听见。
刚刚自己还是女帝陛下肱骨贤臣呢,被官静儿赞赏呢,现在确实不太好徇私枉法。
武承德强忍怒火,准备开庭审理案件。
“父亲,你一定给我出气啊,搞死这个混蛋!”
“父亲,这都到咱们地盘了,你还听话废话干嘛!”
“把他投进黑牢,我要将他千刀万剐,每天割十刀,让他痛不欲生,不熬七七四十九日想死都难!”
武思佳一边哼哼,一边叫嚣。
到了京都府衙,就是他自家的地盘了。
除非夫子或者女帝亲至,别人谁来都不好使。
“混账,公堂之没有你父亲,只有京都府知府!”
“休要胡言乱语,小心本官拿打你板子!”
武承德违心,狠狠训斥武思佳。
公堂下的武思佳很受伤,可怜巴巴望着自己老爸,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
案件比较简单,一问就明白了。
更何况还有不少目击证人,也是书院士子,前来给叶君作证。
无非就是自家儿子调戏女子,被苏灿多管闲事了。
问明缘由的武承德,更加生气了。
这因为这点小事,自己儿子就差点被打死了?
武承德颤抖着手,拿着惊堂木,指着苏灿怒声道:
“你……好你个凶残恶徒!”
“你居然为了一低贱青楼女子,出手将我儿打成这样,还杀了他的护卫?”
苏灿斜了一眼武承德,道:
“杀人的事,无稽之谈啊,别闹了啊。”
“大家都看到对方先动手,十分凶残,想要杀我。”
“我出于自卫,才举起长剑,结果对方自己拿心脏撞了我的长剑而已。”
“想必府尊大人也看得出来,我连练气修为都没有,如何杀得了贵府衙的练气修士护卫?”
“滑天下之大稽!”
说罢,苏灿又踢了一脚武思佳。
“至于你,府尊大人。”
“口口声声低贱青楼女子,是什么意思,这样的话,是一名帝国官员,是一府之尊该说出来的吗?”
“师妃儿姑娘,明明是一名卖艺不卖身的曲艺大家,在府尊嘴里为何就如此卑贱?”
苏灿屹立大堂之,一脸正色。
“师妃儿姑娘苦练琴棋书画,为众人带来赏心悦目表演,给劳累一天的人民带来精神的升华,有何不妥?”
“师妃儿姑娘此行为,跟十年寒窗的士子,官场为官的官员,辛勤劳作的匠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人一般。”
“都是靠自己劳动给大离帝国的建设添砖加瓦,都为帝国的发展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
“在我看来,师妃儿姑娘,也只是一个靠自己能力赚钱,靠自己能力给帝国添砖加瓦的年轻人罢了!”
“她,不比你我低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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