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出行,沿途不断有各府县的辎重和援兵前来报道,加入队伍。
毕竟有些府兵就在他行军的路上,要是让这些府兵赶到省城集合,不就相当于多此一举,让人家白白多跑一趟吗?
所以让这些府兵在原地等待,大军路过时再加入进来,才是最优解。
大军走了五天,终于抵达洛阳城郊。
“前方可有军情来报?”苏淳向临时负责情报工作的张康年问道:“咱们这几天行军,一路平稳安静得很,也不见王屋山群盗派人袭扰。”
“现在眼看还有不到半天路程就要进入洛阳了,这些贼人再不出手的话,再想对付我们,就几乎不可能了。”
“所以探马要多派些出去,不要在最后一二十里地栽跟头!”
张康年拱了拱手恭敬回答:
“启禀桂总管,据探马来报,王屋山贼人在洛阳北面扎营,一直闭营不出,根据洛阳本地官员分析,这群围困洛阳的贼人,最主要的目的不是攻城,而是防止洛阳出兵,救援其他府县。”
“只要他们这伙贼军驻扎在洛阳城外,在未解决掉这伙贼军之前,洛阳守军根本无法救援其他地方,王屋山剩余贼军,便可从容劫掠其他府县!”
苏淳点点头,表示明白。
洛阳是与HEN省同名的河南府的府城,驻扎有重兵。
别的地方不说,仅仅是河南府一地,只要把洛阳看好了,那么河南府下面的孟津县、偃师县、渑池县等地,就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任由王屋山群盗兵马攻打。
河南府旁边的怀庆府、汝州等地,在没省城命令前,又不可能跨地域救援。
驻扎在洛阳城外的王屋山军队,就像一根钉子,钉在了河南府的心脏上。
苏淳继续传令: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加快行军,先进入洛阳再说!”
“等在洛阳安顿下来,从河南府尹那了解到贼军的详细情报,咱们再做下一步计划!”
刚这么说着,就有探马来报。
“禀告各位大人,驻扎在洛阳城外的王屋山贼军有异动了!”
“他们竟然开始撤军了,河南府尹来讯,请问是否出城追击?”
苏淳也没料到事情突然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一边继续指挥队伍行军,另一边则唤来队伍里的将领商量对策,分析一下王屋山这伙军队究竟是何用意。
“各位,刚才你们都有听到探马所说吧?”
“这驻扎在洛阳城外的王屋山贼人,见我们就要到洛阳,便撤军了。”
“现在河南府尹想要出城追击,你们看是否可行?会不会是贼人的引蛇出洞之计?”
一名河南本地将领率先发言:
“钦差大人,虽然说郎抚台之前叫我们稳妥为主,但是现在这些贼人明显是看我们援军到达,所以怕了我们。”
“要是现在不追击一把,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之后等这些贼军分散到各县,或者逃回王屋山,我们就拿他们没办法了!”
“所以卑下认为,应当同意河南府尹的出兵请求!”
另一名本地小将也认同道:
“是极!”
“河南府尹已经和那伙贼军对峙快十日,对那伙贼军一定是有所了解的,现在他竟然想出城追击,说明有一定把握取得不俗战果!”
“卑下也认为钦差大人应该同意河南府尹的请求,并且在府尹出城时,尽快赶到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