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淳竟然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手弩,朝他射击!
此时他的身体和苏淳手弩的距离不足一米,如此短的距离,根本来不及躲闪。
关键是,他还察觉到,身后有杀机传来,同样是近在咫尺。
“怎么回事?”鳌拜在千分之一秒内闪过这个念头:“为什么我明明占据优势,一眨眼竟变成陷入绝境?”
激发丹田内的所有真气,既然躲不过,鳌拜决定靠横练功夫硬抗!
横练横练,把肌肉皮膜练成钢铁一般,便是他这种横练宗师的追求。
他的横练功夫虽然还没有达到刀枪不入的地步,但是运转起来的话,也是能尽量减轻伤势的。
“噗噗~”
他腹部中箭,箭头穿透皮膜后,被他的肌肉夹住。
手弩给他带来的伤势不严重。
可是同一时刻,他的背部也被利物刺入。
并且这利物刺的不是其他地方,竟然是他修行的《玄天太保横练功》的罩门所在!
一瞬间,罩门被破,鳌拜浑身气机尽泄,原本乌黑的皮肤,也瞬间恢复成正常人的皮肤颜色。
他扭头想要看看,到底是谁眼光如此毒辣,竟然发现了他这门横练功夫的罩门所在。
然而脖子刚扭过去,就看见一个女人的拳头砸来。
咚!
鳌拜脑门被打中这么一拳,立马就昏死过去!
“阿桂,你没事吧!”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刚刚出手破了鳌拜硬气功罩门的,正是战斗开始后,便消失不见的陶红英!
“姑姑,我没事!”苏淳答道:“多亏您及时出手!”
陶红英踩着鳌拜的脑袋道:
“原本我是有信心,靠着偷袭,一击制服鳌拜的。”
“可是这鳌拜刚才一出手,我就发现他横练功夫了得,远远出乎我的意料!”
“如果不能破了他的硬气功,恐怕我出手偷袭,也捡不了便宜。”
“甚至会让他起退却之心,直接不管不顾逃出武英殿。”
“所以在找到他罩门以前,我根本不敢出手!”
陶红英这一解释,苏淳总算明白之前自己和小太监们创造了那么多机会,为何陶红英都不出手。
确实,如果陶红英不能一击奏效制服鳌拜,反而使得鳌拜放弃争斗之心,直接逃出武英殿。
那么鳌拜逃到外面,唤来护卫之后,他们这群人就会变成待宰羔羊。
看着昏迷的鳌拜,苏淳转过头来,对着仍然在地上喘着粗气,没有缓过来的康熙道:
“皇上,这鳌拜已经被擒拿活捉,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康熙被鳌拜接连踢飞两次,浑身多处青肿,正在揉着酸痛的肌肉。
这个时候听见苏淳询问,他停下手中动作,心有余悸的道:
“先派人去宣康亲王和侍卫大臣索额图过来再说。”
“想要迅速稳定京城局势,还得靠他们两位配合!”
苏淳得命,便走出武英殿,吩咐几个小太监,分别去请索额图和康亲王过来。
等了好一会儿,就有小太监带着康亲王和索额图来到武英殿门外。
苏淳出去迎接,亲自带两人进来。
二人一进入大殿,便看见死尸狼藉,遍地血污,吃了个大惊。
两人心中忐忑,立即慌慌张张的跪下连连磕头,齐声道:“皇上万福金安。”
康熙振作精神道:“鳌拜大逆不道,竟然在演武时,意图行刺朕。”
“幸好祖宗保佑,尚膳监总管小桂子会同一众小太监拼死护驾,才把这逆贼鳌拜给活捉擒拿!”
“只是鳌拜悍勇,搏命反抗之下,打死打伤不少人。”
“现在,既然这凶徒已经被制服,总得拿个章程处理他。”
“具体该怎么办,你们俩说说看!”
康亲王和索额图向来和鳌拜不睦,一直受到鳌拜排挤。
现在看见武英殿中遭逢如此大变,表面上是惶恐,实际上心里已经乐开花。
因为他们的死对头栽了,那么他们的春天也就来了!
两人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道:
“回禀陛下,臣等有罪!”
“臣等疏于防范,以至于鳌拜这恶贼得以在皇宫禁地内逞凶,实在是大大的失职!”
“幸好皇上洪福齐天,有上苍保佑,没有出现意外,否则臣等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两人先检讨自身罪过,然后才开始进入正题,康亲王道:
“启奏皇上!”
“鳌拜这厮把持朝政多年,与其同流合污的佞臣众多,必须得一次把他的党羽抓个干净须,否则那些鳌拜的党羽闹将起来,恐怕会引起朝纲震荡!”
“奴才觉得可以让索大人带侍卫在这里护驾,日夜守护,不可离开半刻。”
“奴才去下传旨意,带兵将鳌拜的党羽都给抓起来,关进大牢候审。皇上您觉得怎么样?”
康熙满意的点头道:
“很好!”
“一切就先交给你和索额图去办了,一定要迅速稳定京城局势!”
“鳌拜还有不少党羽在各省各府,要是京城不定,那些在外的鳌拜党羽趁虚而入,恐怕会动摇国本!”
康亲王表示知道,一定会把事情办好,然后就退了出去。
而索额图留在武英殿中,仔细打量了一下苏淳,才说道:
“桂总管,你今天护驾有功,居然还活捉了鳌拜,真的是年少有为啊!”
苏淳谦虚回答:
“不敢居功,这一切都是托了皇上鸿福,否则凭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哪可能对付得了鳌拜呢?”
“皇上是天子,上苍所钟爱之人,我跟在皇上身边服侍,也侥幸得到一点上苍的恩赐,才幸运制服鳌拜而已。”
索额图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是个人都能想象得到,鳌拜根本不可能一个人来行刺皇上。
这样对他又没有好处。
明显是皇帝和一群小太监合伙阴了鳌拜。想要掌权。
不过这件事做的,对他来说是利大于弊的。所以他十分支持。
并且对身为皇帝亲信的苏淳,也刻意讨好。
能参与到这种生死攸关的机密要事,苏淳在皇帝心中的地位,非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