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杰看在眼里，非常着急。但是无论他怎么问，工人们都缄默不语，有的人回答，也都是说没有任何问题，人总是有休息的时候。这样的结果，张士杰都一度认为是自己有了错觉，对工人们太苛刻了？

可到月底核算的时候，结果又明明白白的显示，以往相似的工程部位和产量，所消耗的人工，整整多用了一倍还有余！

“有什么不对吗？”令张士杰奇怪的是，袁非听到这些事，并没有很着急的样子。

“怎么会？这明显是士气低落，咱得找原因哪，这样下去还不亏了！”

张士杰不知袁非卖什么关子，他平时可不是这样对待工作的。

“实在怀疑的话，找工人问问不就行了。”

张士杰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能问明白，我不早问了。关键是没人愿意说话。”

“有这样的事？咱们的人，可都是跟我们好几年的老工人，可以说都是交心的搭档。”

张士杰甚至觉得，袁非老板做大了，下面情况一点不了解，还这么盲目的自信。

“你可别整天坐办公室，陪领导喝茶了。我看你还是多看看现场上的情况再说吧。”

袁非叫到张士杰的抱怨，竟然还笑了起来。

“我这就叫个工人过来，你也别乐了，等看到工人的状态，不信你还能笑得出来。”

张士杰忿忿的念叨着，拨通了电话。

他叫来的，是一个代班的工人，也是最早跟他们做事的其中一位。这人要是不说心里话，其他人应该更不会了。

这位代班，来的倒是挺快。

这也不出张士杰的预料，他们现在就是这样，说什么也听着，也执行，就是效率低，软抵抗。

“坐吧！”

袁非指着沙发对工人说道。

“现场还有事，袁经理，站着说就行，说完还要赶回去呢。”

“也没什么事，这个新项目，你们做起来感觉怎么样？”

袁非不再客气，没坚持让他坐下，也没像以往那样，先给他倒杯水。

“挺好啊，我们也都干这么久了，你们老板说怎样，就怎么样干就是了。”

“不对吧，我怎么听说，大家现在干活的情绪可都不太高啊。”

袁非这开门见山，张士杰觉得，他说话水平，比自己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