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被毁,路仁甲十分忧愁,独自跑到山崖眺望许久,又朝山下扔了好几块石子,心里的不平衡才算消散些。
“难道科技这一块真的走不通吗?”路仁甲想到,几几自嘲,又想到玻璃、香皂、水泥等产品都是经过张牛、周老六之手,却都留了下来,心里不免又存了疑,“难道是因为我穿越者身份?”
路仁甲不由得眼前一亮,心中若有所悟,就想立马尝试一下这个是否成立,但是鉴于天色,又只得无奈,伴随这山姑声,落寞的回到聚落。
人迹幽冥风影从,天涯雪池捕云雨。
“东家,东家,昨日来的黄巾将士们全都闹着见你呢!”李蛋急的焦头烂额,一身油腻的长衫,不知道多久没有洗,一股气味呛的路仁甲直难受。
路仁甲昨夜很晚才休息,现在被李蛋呛醒不由的有些衰弱:“你快去,洗个澡,套个婆娘也行,学学张牛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的不好吗?”
“东家我也想呀,但是我的月钱一月才一千,那个良家愿意跟我!”李蛋不由得哭泣道。
“你也算是嵖岈山老人了,给我把形象处理干净点,拉人你估计是不行了,好好学习吧,过两日咱们考试,你考过了我就给你张月钱!”路仁甲对于这个混子也是无语了,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
好在被黄巾将士裹挟的流民倒是安分不少,因为有黄巾将士在,而且还有嵖岈山的本土居民带着,现在都老老实实的进入厂里打工呢!
路仁甲连忙收拾好,见到外面一群叫嚣的黄巾士兵,不由得觉得心里犯怵:“众将士,大家早上好呀!”
“军师,你不是让我们来嵖岈山拿见面礼吗?怎么你就让我们呆了一天,又不安排事务呢!”
黄巾将士你一言我一嘴的闹个不停。
路仁甲听到这里心里的疑惑倒是消散不少:原来这些人是因为没有事做,所以感觉心慌,能理解,能理解。
“众将士,是这样,咱们嵖岈山的宝物倒是不少,这些东西拿来给你们当见面礼呢,我都觉得对不上你们,现在我想把这些都给你们,你们觉得如何?”路仁甲本就是蛊惑的高手,这样的手段岂止这一两件。
“虎虎虎!”黄巾军高呼。
路仁甲吩咐李丹将香皂,水泥,玻璃全都推在黄巾将士眼前:“将士们,这就是你们的见面礼。”
路仁甲拿起一块香皂道:“这是可以清洁衣物、身体的好东西,咱们嵖岈山现在都在使用这个,你们进入嵖岈山地界自然也要使用这个,你们觉得如何?”
“虎虎虎!”
黄巾军常年四处奔波,对于洗澡更是没有概念,现在这个香皂明显就是达官贵人,或者女子所用之物,实在没有啥兴趣!
路仁甲又小心翼翼指了指眼前水泥,“前面的将士不妨上前看看这玩意!这就是咱们嵖岈山建筑的原材料!”
黄巾将士昨日就已经试过了水泥建筑的威力,还以为那些建筑都是一整块巨石雕刻而成的,没想到居然还是这样的物件!
“军师,你送我们这些又有何用?我们又不建房子!”一个为首的黄巾将士说道。
“还不知道这位英雄叫什么名字!”路仁甲怀着微笑道。
那将士却是冷哼一下,心想:你要报复,我们这么多黄巾弟兄也不会怕你,“我叫徐患,不知军师想要如何惩罚我?”
路仁甲对这些刺头有些无语:“惩罚,怎么能不惩罚?就这样罚咱们黄巾义士一人一套水泥房,至于这些黄巾义士那人那套房就依靠这位徐患大哥来统筹规划了!”
黄巾将士之所以没有归属感,第一就是因为没有房产,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战,第二就是相信“神权”这种东西虚无缥缈,更别说发展成信仰,战场上虽然和北欧的熊战士一样,但说白了都是有勇无谋的二傻子!
所以路仁甲给他们房子不仅是为了让这些黄巾将士有心中牵挂,更是想让他们留在嵖岈山,为自己的枪杆子保存火种。
徐患心里大为感动,脸上的横肉更是不停的跳动,自己连同这些将士都是“老营”也就是在战场上充当炮灰多活了几次,本来不被人看重现在居然还收到了这样的优待。
“多谢军师!”将士们半跪抱拳道。
“都起来,你们都是咱们农人好儿郎,不跪天、不跪地,更不用跪我这个人!”路仁甲无意中在给这些黄巾将士洗脑,让他们放弃“神权”思想。
“对,咱们都是农人好儿郎,就算是嵖岈山破,那些将士也必须得从我们身上踏过去!”徐患因为有了牵挂,此时表现得慷慨激昂。
“对,徐大哥说的对!我们誓死保卫嵖岈山!”
“对对对!”
雨雾打在将士们脸上,虽然些许冰凉,但都被这股热情给侵染,瞬间消化。
“不知,军师这第三件宝物又是何东西?”一位将士吼完,问道。
路仁甲故作神秘道:“第三件东西可是最珍贵的,也是最有用的宝物!”
将士们此时更加好奇了,前排的甚至围了过去,还有几位不慎跌倒了。
“这件宝物,可以让各位即使在这样冰冷的天气下也可以吃上新鲜粮食!”路仁甲故意提高声音道。
百姓们本就对“太一”崇拜,前两事情也许能让黄巾将士弱化神权,路仁甲再提的这件事情,就让他们彻底放弃神权了!
“莫非这是神物?”有不少黄巾军问道。
徐患也犹犹豫豫的不敢发言,刚才实在是太尴尬了,不想再出丑!
“这不是神物,这是科学!”路仁甲虽然不想自己像“拜月”一样被主角团殴打,但是为了彻底击垮这些黄巾军还是得说出什么是科学!
“科学就是一种很伟大的理论,就是点石成金,化水为冰、召唤地狱之蛇!”路仁甲强行解释道。
一位士兵支支吾吾道:“军师,这些你都能...你都能办到?”
路仁甲轻蔑一笑:“这是自然!”
众将士一想:这怕不是太一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