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仁甲早知道他们下山颇为蹊跷,原来都是为了张宁,心中的怨气也消了大半。
几人到得聚落,嵖岈山稀奇玩意儿更是多了起来。
张宁东看一下,西看一下,就怕满足不了自己好奇心,而张牛,周老六、彭脱、赵弘全都围着张宁转。
路仁甲感受到了社会的满满恶意,我才是嵖岈山的主人好吗?
吕蒙眼里有活,看见路仁甲带回来第一个女人,也热络起来:“东家,那个女孩不知道是那家姑娘,我看好生清秀!”
路仁甲看见吕母没有第一时间询问自己,心里拔凉拔凉的,张宁到底有什么魅力,她是给你们喝了迷魂汤嘛?
“赵帅,前些日子不是有人传信说,您已经战死在宛县了吗?”周老六对于黄巾的消息十分关心。
赵弘笑道:“那不过是我的计策,而且朱儁知道我死的消息肯定也会放松警惕!这样联络豫州黄巾义军,定然可以一举拿下荆州!”
不得不说赵弘的实力非凡,这些计策也算得是策,可惜输在了对韩忠的信任,韩忠现在怕是因为贪功而被朱儁给诱杀了。
张宁听见几人在议论大事,自己跳脱性格收了回来,认真听取长辈经验。
路仁甲说道:“宛县在荆州腹地,想要从豫州调兵无疑是天荒夜谈,再加汝河、比水、凛水等大河阻挡,黄巾军渡河便会被发现,无疑是给朝廷鹰爪送菜!”
赵弘对路仁甲的建议十分满意,起初自己也是因为舆图误导,现在实地走过一遍后,深知这其中利害,不过刚才路仁甲对嵖岈山的暗语心里面也多了份期待。
赵弘道:“仁甲贤侄果然聪慧,其实要夺取宛县,你的这嵖岈山却是我们必不可少的联络地了!”
彭脱见路仁甲瞧不赵弘的计策,心里极其不爽,“你个小娃娃,我赵哥要不是看在你是嵖岈山主,他都不会说你好话!”
赵弘连连摆手,“我是说的实话,彭哥,仁甲贤侄对大局分析的真的不错,我们黄巾后继有人呀!”说着“哈哈”笑了起来
几人谈话的地方离教室不愿,吕蒙看见师父回来想去迎接,但是这个新的先生脾气很不好。
这个新先生就是路仁甲用熬鹰计策折服的许平安,许平安一家老小都被困在嵖岈山,根本就不敢逃脱,现在只有乖乖教学,忍辱负重!许平安的教学手段那是没得说,教这些只识得数十数百字的学生那是绰绰有余。
张宁看见这场景,不由好奇道:“居然会有先生愿意教我们这样的人?”
识字在三国一直是贵族豪强的特权,更是被豪强当作维持自身的必要手段,普通人要是想识字那简直就如天荒夜谈!
张牛乐呵呵说道:“圣女,这就是我们仁甲的功劳了。”
张牛娶了妻,开始为自己子侄的亲事担忧,所有有意拉拢路仁甲和张宁。
路仁甲牵强笑道:“恩,读书是开万世之功,那些名士肯定不会愿意为我们黄巾出力,我们还不如自己培养人才!”
路仁甲知道,这样操作根本弥补不了贵族和底层千年的差距,要知道就连贤明如太祖那样的英雄也没有消灭阶级,路仁甲也没想过这些人可以在短时间内帮助自己,只要可以看懂军令,别瞎搞就行!
张宁眼冒星星对路仁甲更加认可:“仁甲,你这个干得不错,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常告诉我们,读书很重要,但是家里除了有本太平要术外,在没有其他的了!”
路仁甲听见张宁这话,突然意识到:这些豪强对书籍控制的比文字还要变态,要不是张角在山捡到了太平要术,我估计这些黄巾军都不知道术长什么样子!看来是时候得要一些书了,哪怕是临摹也行呀!
路仁甲想事情后,心就放飞了,只吩咐张牛、周老六带着几位客人休息。
张宁还以为自己几人惹怒了路仁甲,张牛却解释道:“我们家少将军就是这样,一想问题,人就是神神叨叨得,你们别搭理他!”
张宁得张牛解释,自己心里面终于放松了一些,也就安心住了下来。
彭脱、赵弘本就是军人出身,无论是哪里都可以讲究休息,更何况嵖岈山得条件如此丰厚。
路仁甲连忙走到实验室,只见有不少类型的玻璃已经制成,当时自己走的太急,都没来得及完善这些操作,没成想张牛、周老六的居然还可以设计处这么多好看的玻璃制品,明日得好好赏他们呀!
其实古人的智商是及其高的,主要是当时那个时代的制造水平不行,要不然做出来的东西分分钟完虐现在产品!
现在天气回暖,尽管粮食产物会减少不少,只要进入春天了,这个世界还是会多少恢复一些善意,估计今年是用不玻璃大棚了!
一夜,路仁甲都在实验室叮叮咚咚,为了自己未来奋斗!现在有香皂、肥皂、水泥、玻璃几大基建重器,完全不够和三国整个时代混战,要是能收编黄巾军旧部,将他们拧成一股绳,这个仗倒是有的打。
路仁甲想到这里,对张宁的感情发生了些变化,我路仁甲就算是饿死,从这里跳下去,也决不会当赘婿。
次日一早,几只寒鸦叫唤,阳光已经渗透,张宁又开始对嵖岈山探索步伐了。
“赵叔,你说这个七彩琉璃是不是真的呀!要是真的,那么嵖岈山该多有钱呀!”张宁看见实验室外的满地玻璃碴子,心花怒放。
赵弘则是摇了摇头,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稀奇古怪的玩意!要说要钱干嘛!直接抢不就完了!
周老六笑道:“这是少将军费了极大功夫建造的器具,叫做玻璃!少将军还说这玻璃可以低于寒冷呢!”
张宁点了点头,心里不由的对路仁甲更加好奇了!
路仁甲倒腾一夜,太过劳累直接趴在案板睡了过去,完全没有意识到张宁这个好奇猫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