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想必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在这乱世可以活下去!”路仁甲分析了当前局势:
皇甫嵩现在估计被封为了都乡候,曹操,刘备,董卓等人也开始陆续登录政治舞台。自己既然知道历史的进程只要不大加改变,必然可以在这乱世有所作为。
想象卧龙、凤雏,赵云、典韦伴着左右岂不美哉。
董卓连续攻打曲阳两月未果,皇甫嵩挥兵北上,直接掠过大小郡县,攻打曲阳、广宗二县。
皇甫嵩刚到,大贤良师便病故,一切事情犹如洪水猛兽一般。
“良师已故,嵖岈山内就属将军您的职位最高,您何不率领我们重整旗鼓?”裴元绍偏将李怀恩真切地说道。
李怀恩本就是斥候出身,各界消息十分灵通,今日刚到汝南就听到了良师已故消息。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良师有太一保佑,又怎么可能会死了!”裴元绍不敢相信,这么神仙的一个人物居然也会死亡。
“叔父,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太一本就是假的,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仙神,如果真有仙神,为什么在广宗城外,我们被卢植军大败,为什么皇甫嵩会攻破曲阳!”路仁甲不想再看见裴元绍干傻事,一针点破裴元绍的信仰。
“放肆!”裴元绍说过话来,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路仁甲脸上!
缓缓地路仁甲脸上浮现了几道红印。
“裴帅!少将军说得对,你不要再自误了!”李坏恩也觉得心寒,要不是裴元绍的功夫颇为高超,自己一定将裴元绍赶走。
裴元绍连续几日被信仰击垮,神色慌张,宛如惊弓之鸟。
“请裴帅不要自误。”其余十几个农兵也半跪请求裴元绍就此安心。
裴元绍脑子虽然不灵光,但是又不愿意犯众怒,摇了摇头,清醒过来。
“不知道各位兄弟有什么好建议吗?”
裴元绍此举就算是认了贼名,愿意担起嵖岈山重任。
“叔父,我倒是绝对嵖岈山地势险峻,实乃易守难攻的宝地,而且深处豫州,又靠近洛阳,只要我们兵力充足后,必然可以直取洛阳!”路仁甲早就将周围地势勘察清楚。
“小孩子,不可胡说!多听听你叔伯们建议!”裴元绍心里却十分开心:总算没有辜负自己兄长!
“少将军所言极是,我等没有话说!”
几位农军又没有什么见底,只是随风倒,从了黄巾军再想返良必不可能,还不如安心当一贼寇。
与此同时败北的各路黄巾军都选择占山为王,落草为寇。其中不乏后世的长寿将军廖化、吴霸、徐和、司马俱等人。
“那行,既然总将军没有异议,就此我们就在嵖岈山安家,汉朝无望,我们必将开一番新天地!”裴元绍收拾起自己的坏心情,好气地说道。
“裴帅!”
“裴帅!”
路仁甲知道从此刻起才算是在三国安家了,曹操,董卓登上政治舞台,汉朝没有几日活头了!
没多久,几人在山洞里落了家。嵖岈山洞颇多,有九大名洞,其中还有一个被后世拍做黑风洞。
“仁甲,你的打算是什么?”经历上次事情后,裴元绍明显对路仁甲的话更加在意了!
“叔父,打家劫舍的活我是不干的,几位叔伯也都是农人出生,更不会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路仁甲有意阻止几位叔伯走上打家劫舍的勾当,成大事者,目标必然是朝廷。
此时几位农军脸上泛红,本来落草为寇就是干打家劫舍的活,现在听了路仁甲的话,却十分尴尬。
“那少将军有何主意?”李怀恩虽然当过斥候,但是见地还是不高,也只能听从安排。
“现在皇甫嵩急行军到广宗和张梁决战,粮草辎重肯定运转不急,我们虽然只有十来人,不妨设下疑兵,陷阱,粮草自然手到擒来!”路仁甲对皇甫嵩的急行军做过了解,而东汉末年朝廷也不富裕,基本上都是从各州抽调辎重,皇甫嵩突然转北,辎重肯定跟不上。
“少将军,好计策,不过辎重的行踪一贯隐蔽,现在乱世,更加难测!”李怀恩对这方面还是挺了解,不想那几位农军,暗暗点头,李怀恩发声后,又立马摇头!
“怀恩叔,这个简单,你附耳过来,我教你个法子,自然知道辎重的行踪!”
李怀恩有意敲打,路仁甲心里也知道,便把法子告诉给了李怀恩。
李怀恩听后大喜,立马带了两个随从往山下跑去。
裴元绍对路仁甲的表现也越发满意,山上的粮食也是愈发减少,毕竟十来口子的开销还是挺大。
这日大早,裴元绍急得心里痒痒,匆匆找到路仁甲:“仁甲,嘿嘿,能否告诉我,你让怀恩用的什么法子?”
“家叔,你还是先带队找水果吧!这法子说出来可不灵了,好生休息,估计两日后我们便能夺取汉军粮草辎重了!”仁甲这几日可没有闲着,在沙堆上用草棍推算了好几次的天下形式,现在仁甲可以靠着对历史的认知,提前布局,不过事件演变后,那就是和整个时代对抗了!
而李怀恩这边到达汝南郡后,找了一个缺胳膊少腿的乞儿说了一会,给了他们几枚五铢钱,又来到酒舍。
“诶,你们听说了吗,押运的粮草被截了!”酒舍的消息永远是最灵通的,三教九流皆汇聚于此。
此时虽是末世,但豪强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依旧我行我素,在酒楼吃喝,这些浪子又爱吹牛,酒舍自然就是好去处。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粮价不得飞涨?”
“这自然是的。那县丞吕范不得急的直跳脚?”酒舍一个酒蒙子说完哈哈大笑。
“最急的怕不是吕范,而是袁家,就算粮食被丢,吕范也只是一个停职,一个小吏而已!”
“哈哈,对于你这许家二龙之侄,小吏确实丢人!不过对于吕家来说可是大患咯!”
李怀恩将这些话语都听得真切,暗暗记于心里,结了账,又和随从走出九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