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放心去谈,大胆去谈,要有信心,万一你能谈得好呢,没有什么谈的好与不好,只有兑换比例谈的多与少,高与低的差别。”,
“爷,那我们要谈到多高比例?”
“多高的比例…,越高越好啊。”
楚箫手里有晃着计时沙漏,慢悠悠地在青石街道上走着,青石街道没有排污沟,石板缝里不时冒出些污水,好在是隆冬时节,若是到了夏天,怕是气味难闻,蚊蝇飞舞。
不对呀,如果哱依是晚上,自已是白天,那么哼依是白天,自己应该是夜晚呀,为何眼前还是白天?
搞不懂,搞不懂,太空格了,感觉好像是没有了黑夜,那以后就不用害怕夜黑风高,不用害怕黑衣人夜袭郡主府了。
……
楚箫走进讴歌酒楼包间,汪拱干起座相迎,彼此见礼,相携而坐,两人边喝茶边聊天。
汪刚拿起计时沙漏:“楚把总,小兄弟,自从你在一百个彩票售卖网点放上此种沙漏,伙计们都说,时辰好控制了,手脚麻利了,手里的功夫也轻松了。”
“那当然,汪东家,我是个尖商,时辰就是银两,时辰就是寿命,寸时寸金呢。”
“哈哈,小兄弟,好一个寸时寸金,过两日逢九大集,彩票又要开奖了,帐房已初步核对了彩票售卖所得,此次彩票售卖可以送进皇宫白银五万两,又比上次开奖多了许多,要送多少银两入宫,楚把总你心中可有估算?”
汪拱干的这个疑问,楚箫心中早有答案,不能纵容万历皇帝,不能第一次三万两,第二次四万两,第三次就要送五万两了,如此,只会让万历皇帝不劳而获的私欲慢慢点点膨胀,膨胀到最后爆炸而一发不可收拾。
楚箫锁了一下眉,望了一眼窗外明晃晃的太阳:“汪东家,此次送进宫的银两,一定不可超过上次的四万二千两,低到三万五千两都可以,我们要让皇帝知道,做生意有起有落的,如此,今后才好有斡旋之余,你我不至于时时被逼上峭壁。”
“小兄弟高明,高明,现在出现波折,好过以后出现纰漏,现在的波折风险小,以后的纰漏风险大,小兄弟,思谋深远。”
……
酒楼隔壁包间,魏忠贤,水玉,哱依走了进来,水玉脱下貂皮袄子,搭在椅背上:“魏忠贤,真的是把总爷让我来谈议铜钱兑换的”?她不想来,心里讨厌浅薄的郑士国郑公子。
魏忠贤陪着笑脸:“水玉,真的是把总爷叫你来的,你是郡主府的账房先生,是把总爷的左膀右臂,郡主府的银两用度,就你最清楚,把总爷自然让你来商谈铜钱兑换。”
哱依揪住跑堂伙计的胳膊:“伙计,伙计,我爷也来了讴歌酒楼,你可见到?”
伙计压低声音:“哱依,你们小声点,把总爷就在你们隔壁,正在和泰丰银铺汪东家商议事情,不要惊扰了把总爷。”
哱依朝魏忠贤和水玉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三个人很快安静下来,不一会儿,范晨晨和郑士国走进了包厢,彼此见礼落座。
郑士国一见水玉,两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