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们全都给我住手!”
佣人们齐齐抬头,看见上官曜出现,立刻惶恐地往后倒退几步,让开了一阵圆圈。
林媚握着鞭子,感觉有些手抖。
明明上官曜看上去很平静,可她却感到畏惧和心虚。
“阿曜,你来得刚好,我正准备请医生……啊……”手中的鞭子被夺走,她惊叫了一声。
上官曜举着鞭子,冷静地盯着上官夫人。
“母亲这是做什么?”
“阿曜,你还看不出来吗?我这是在帮你整顿家规!”上官夫人面沉如水。
一旁的女人软软地靠在李医师肩上,虚弱地溢出一丝呻银,上官曜慢慢回头,看见她身上遍布的鞭痕,一道道血迹,仿佛刚用画笔涂抹在身上的,鲜亮刺眼,疼得他瞳孔紧缩,仿佛被人一把攥住了心脏。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滔天怒火,一鞭子砸在了上官夫人旁边的茶水几上,滚烫的茶水飞溅了她一身,烫得她叫出了声。
上官曜额头青筋毕露,握紧拳头,死死盯着上官夫人,一字一字地咬牙低吼。
“她是我的女人。除了我,任何人都没有权力这样对她,包括你!”
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亲生儿子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她呆住了,深受打击。
“曜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你的母亲啊!可要是再有下次,你就别怪我跟你断绝母子之情!”上官曜放下狠话,抱起昏迷的慕容暖就走。
上官夫人不敢置信地跌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
“荒谬!他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这样跟我说话!”
林雅勉强露出微笑,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眼角余光则紧紧盯着上官曜远去的身影,神情复杂。
挨了那顿鞭子之后,慕容暖又开始了卧床生涯。
李医师索性住在了上官家的客房里,每天按时给她做诊断。
至于抱她回来的上官曜,则一直都没有露面。
自从慕容暖的鞭伤渐渐痊愈之后,她整个人都沉静了许多,平时除了呆在自己屋里,哪也不去,甚至连小少爷也看得少了。
听佣人们说,某次上官曜抱着小少爷,满脸讨好地敲开了慕容暖的门,本想跟她共度家庭时光,却被她冷冷的态度气到拂袖走人。
佣人们暗自议论,慕容暖可真是死死地攥住上官曜的心了,她越是冷冰冰的不好相处,他越是想要亲近她。
这厢,上官老夫人气得生了病,,索性赌气到国外散心去了。
林媚留在上官家,本就名不正言不顺,连最后的靠山也走了,心里自然惴惴不安。
“姐姐,你就甘心被慕容暖欺压一辈子吗?我们林家两姐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耻辱?你不是答应了要替我讨回公道吗?”林媚一个劲儿地逼迫林雅。
林雅停下手里的画笔,轻轻叹了一口气:“小媚,我早就跟你说了,我跟阿曜,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当初如果不是你去招惹她,又怎么会被……”
“姐,你分明就是嫉妒我能自由自在地和阿曜在一起!”林媚打断她的话,气呼呼地说道:“就算你不帮我也没关系!我自己会想办法报仇!”
林雅纵然脾气好,这会儿也有些生气了。
“你闹出的麻烦还不够吗?小媚,你要是心里真有我这个姐姐,就赶快去国外继续念书!别再留在上官家惹是生非了!”
林媚不可思议地瞪着她,半晌,气愤地把搁在一旁的颜料版狠狠扔向那副还没完成的画作,赌气地转身跑了出去。
隔了几天,慕容暖连身上的最后一丝疤痕也褪去了,连李医师都觉得她恢复得很快。
也许是因为天气晴好,慕容暖罕见的心情轻快,决定开车四处转悠转悠。
这一次,上官曜居然没有阻止她。
也对,经过了这次大动干戈,还有谁敢拦她?
一路开着自己的ini穿过这座城市的主干道,无意间,停在了哥哥慕南亭的公司门口。
她静静停在公司楼下,直到广场上人渐渐多起来,下班时间到了,她才坐直身体,目光专注地盯着写字楼大厦。
慕南亭坐着轮椅的身影出现了,她推开车门,脚步轻快地迎上去。
“哥哥”
慕南亭有些愕然,“暖暖?”
自从白琳失忆之后,他们之间就很少再联系,没想到慕容暖会不打招呼,突然出现来看望他。
毕竟是兄妹,慕南亭带着慕容暖,找了公司附近一家咖啡馆,他细细打量了慕容暖一眼,有些心疼。
“暖暖,你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