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留谁,除了碧荷,其他三个人都得益,碧荷的性子可不适合单独留在一处独当一面。
翠芝和绿芙闻言皆羞红了脸,低头不语。
“若是有看得上的人也说来我给你们参详参详。”
翠芝和绿芙还是摇头。
日头西斜,说了来一起用夕食的秦玲儿还没来,陆四郎倒是先来了。
“四哥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没跟着娘去郭府?”
陆四郎摇头,“把娘送过去见过伯父我便与三哥去了趟码头。”
“三哥也回来了?”
“没,三哥还有些事要做,我提前回来了,两件事,一则,祖父祖母和父亲都来信了,这两封事单独给你的,祖母和父亲的,祖父只给二哥来了信,说若是你决心要和离,便依了你,还让等你出了月子,六月初六变启程回去,他与祖母六月初十会在码头等我们。”
“这样着急?”陆风禾问。
京都到毗陵若是单行人,走运河,最少都要四日。
陆家子弟自然没有让长辈干等在码头的理。
祖父十日便去码头等着,这是摆明了告诉他们要么五日便装好船,六日一早便启程,若是稍微磨蹭一些,便只能走南清河了。
“三哥让我与你说,姐儿满月便回毗陵去办了,六月十六也是个好日子。”
“哥哥也是这么个意思,祖父如此催着我们回去必然有祖父的道理,你莫要心思太重。”
陆风禾把陆四郎递给她的两封信放到炕几上,“哥哥这是什么话,满月推迟几日也不是什么大事,祖父没说为什么要赶着回去吗?”
陆四郎没有否认,也没说话,那就是祖父说了,但不适合告诉她。
果然有事,陆风禾也没有追问,祖母给她的信特别厚,祖父应当也写了。
祖父总是这样,给她来信都是塞到祖母的信里,有时只是只言片语,有时交代得比祖母还细致。
“还有一件事,沈大郎被贬官了。”
陆风禾点头,“我知道了,下晌赵家二表嫂来过。”
陆四郎很快就捕捉到了与以往不同的称谓,“怎么了?你与新哥儿娘子吵架了?”
陆风禾摇头,“并未,但是……”
陆风禾实在没有头绪,“哥哥,我有一事不懂,为什么她身边的嬷嬷会去找高嬷嬷,我是不相信她是为我好的。”
“她可不是什么做好事不留名的主,年少时候,我提了一句她的新绣样好看,她便熬夜为我绣了一块帕子,结果书院里的人都知道。”
陆四郎笑得温和,“你们小娘子之间心思总是不少。”
陆风禾不理会陆四郎的调侃,“今日她过来就一直说将来袭了爵有了诰命如何风光。”
陆四郎一直觉得交朋友,朋友有自己的小心思不奇怪,但有坏心思那就要慎重了。
“眼下就快回毗陵了,若是不想等了便直接召高嬷嬷进来,交给哥哥们,总能问出些什么来。”
陆风禾想想也是,确实不能再等了,再有十来天便要回毗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