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门刺?”躺在塌上连头不抬的老者摇着竹扇问道。
“没有。”
“你是何人?”
“李昂师兄的师弟,同在石家拳馆学艺。”
“石家拳馆学艺的可不能都叫师兄弟,那么多人,顶多算一起练拳的。”老者张口就是大白实话,呛的人肺疼。
“我和李昂师兄都是进了录本,同在师尊座下传得真功的弟子。”
“昂。”老者嗯了一声,依旧头也不抬。
“嗯?”
老者终于抬起头来露出豁牙的笑容,满脸褶皱的脸像盛开的一朵菊花,也没有搓手却那么自然的露出金钱的味道。
王腾早已心知肚明,此时却又迫不得已的摸出约莫值一百铜钱的银角子递了上去。
“嘿。”老者那把银钱熟练的揣进袖里的操作竟比王腾更熟练度高个几十倍的样子。
“等着。”
王腾默默看着老者的背影,记住老者的样子。
“这个老家伙欠了我十两银子。他死了我还要找他的儿子还。”
不一会,老者回来了,热情的说道:“在下眼拙,原来真是大公子的师弟。就让这名小厮带这位爷进去。”
“十两银子。”王腾默默说道,低沉的念了句好。
跟着小厮走进,一路上假山小桥,亭阁流水,奇花异卉,珍奇异兽,自是不必多说。
两个字——有钱。
三个字——狗大户。
“师兄。”王腾露着亲切的笑容提着两坛庐上烧走了进去。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真是想念的紧。”相貌忠厚浓眉大眼的李昂情真意切的说道,就像真的一样。
接着互相之间又是几句经典的商业互吹,就好像两人是穿着开裆裤一起耍大的发小一般。
有可能发小也没这么好—毕竟他们此时互相需要,自然而然的已经开始哥弟相称。
“好兄弟,走一个。”
“好兄弟,走一个。”
朋友一生一世走,两人不约而同的唱起这个世界流传极广的好汉歌。
两人就差插香杀鸡摆黄酒结为异性兄弟了。
“师兄,你看这几张地契价值几何,一起随便给个价就是。”
李昂粗略的看了看,便给出了六百两的高价。
“师兄,你对我真好。”王腾借着酒劲热泪盈眶的说道。
真———热泪盈眶。
酩酊大醉的王腾被李昂让小厮搀扶的前往别院的厢房休息。
胸膛赤红的王腾打着震耳欲聋酒酣沉沉睡着,虽然他的脑子十分清醒。
翌日,王腾在家里摸着怀里的六百两银票,脸上露出兴奋变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