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清燕无裳是真醉还是假醉,她无意识侧倒,被叶飘用手支住。
燕无裳抬颌望来,眼底挑起桃花半熏:“你难道当真不明白人家的心意么......”
“你什么心意?”
“我宣你啊......”
燕无裳温柔低头,恰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娇羞。
叶飘把她扶直,认真看着她:“我认为,你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宣我。”
一语折落花枝。
燕无裳酒意醒了半分。
叶飘好心给她分析:“一开始你应该只是好奇,后来觉得我好像比较出色,于是就把我拐回了宫。”
“你的那些什么奔放啊,热情啊,可能只是我的不回应激发了你的好胜心。”
燕无裳酒醒三分。
“当我聋啊,小朝会有人叫我‘二驸马’,不过我觉得,你只是想与大公主比个高低。”
酒醒一半,燕无裳嘴唇嗫嚅,下意识想要否认。
叶飘轻轻摇头,让她不要着急反驳。
“酒就别喝了,院子里凉,你去屋里歇息吧,睡一觉,想一想‘你的心意’,我去外面逛一逛。”
言罢,叶飘离席,走出燕裳宫。
转过弯,在院墙下撞见一排无家可归的宫女、侍卫。
“林公子好。”
叶飘朝他们点头致意:“你们好,别呆在外边了,进去吧。”
宫女侍卫们如蒙大赦,没有人质疑他的威信。
现在的燕裳宫,二公主的确仍旧说一不二,但有个前提,那就是林公子说的是‘一’。
要是林公子说‘二’,二公主下一刻就生动演绎什么叫做‘朝令夕改’。
“林公子人好好啊!”
“是呢,平时多么平易近人的,见到我一个下人提着重物吃力,他都会主动过来帮把手。”
望着叶飘走远的背影,宫女侍卫们都在许愿。
愿二公主能与他修成正果。
那样的话,他们这群打工人就彻底迎来曙光了。
......
顺着宫道来到一处僻静无人之地,叶飘仰头看向夜空某个方向。
“朋友,不请自来似乎不大礼貌。”
声音传向夜幕。
夜幕是一个皓大的舞台。
月亮是一名婀娜的舞女,舞姿若隐若现,让所有仰头的观众都想掀开那层薄纱一看究竟。
可偏偏有人闯入舞台,大煞风景。
且,还是一猛男。
猛男从天而落,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直到光头恰好把月亮完美挡住。
那一杆金枪,如长空神柱,如流星直坠。
..............................
叶飘离开后,燕无裳独守空院,陷入了迷惘。
说一千道一万,她不过是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的少女,情感史比她脸都要白。
她如何分得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以为喜欢’。
加之她生于帝王家,接触的所有人,包括她的父皇母妃,都不是因为‘喜欢’才结成的连理。
所以她找不到参考对象,没有谁能教导她恋爱经验。
如果把‘恋爱’说成一门学问,那她无疑是自我摸索野路子的草根派。
“不对不对!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尔尔,我超喜欢他的呀!”
脑袋甩成了拨浪鼓,燕无裳想把所有的不坚定通通甩掉。
“我喜欢尔尔的可爱,喜欢他的文采,喜欢他的温文尔雅,更喜欢他拒绝我的模样......”
她掰着手指头细数尔尔的各种好。
数着数着,她语气忽然一滞,脸浮现出一丝明悟。
“等一下,他会不会是故意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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