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娘亲......”
听到这枚玉佩是长孙珺娘亲留给她的遗物,柴大公子有些惭愧跟懊恼,立即给出了标准回复语。
然而叶飘却不是很关心。
生离死别,人之常情,每个人都会遇到。
叶飘问长孙珺:“有无转圜的余地,我可以用东西来换,或者由你来提条件,我尽量办到。”
白玉膏可遇不可求,他不想错过。
长孙珺深深看了他一眼,最后咬着下唇说,我要回去问过父亲的意思。
“行,不着急,你是国子监长孙珺?我记住了,回头再找你。”
做下约定,留下一言,叶飘转身离开珍宝阁。
愣了愣,长孙珺冲那远离的背影喊道:“还不知道公子的名讳?”
“姓叶,名字叫萧衣。”
......
柴昭挠头犯嘀咕:“又姓叶又姓萧?还是说全名就叫叶萧衣?”
长孙珺同样不大明白。
果然非常之人连名字也不同寻常呢。
“快快,长孙小姐,趁着珍宝阁还没闭阁,咱抓紧时间去借阅《璞山棋经》。”
叶飘一走,柴昭脑子又灵了,记起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两人随后进到珍宝阁。
“不过是四层之物,长孙小姐做个登记,去取便是。”
柴昭给执事展示国公府令牌,执事笑呵呵婉拒。
长孙珺奇怪,为什么忽然间执事对她态度这么友好。
执事笑意隐晦:“方才在下远远看了,长孙小姐是那位公子的朋友吧?”
呃,朋友算不吧,不过是说了几句话。
长孙珺没想到无意间沾了那位叶...萧衣公子的光。
他究竟是什么人呐,就在身边站站,都比国公府的牌面大。
柴昭抓挠着脸颊。
自己到底干什么来了,要长孙小姐的玉佩要不到,替长孙小姐递令牌人家说不用,貌似屁用没有?
..............................
月落日起。
第二天,小朝会拉开序幕。
时间定在晌午。
地点定在老地方,京郊一间顶级会馆,名曰【望君来】。
这间会馆很神奇。
首先,咀嚼一下会馆的名字......
望君来......望男人们来惠顾......
听去像是烟花之地,不太正经的样子。
可偏偏又很正经。
一切项目都是素的。
整座会馆只有清倌,个个才色双绝。
清倌又分三等。
最次一等,是歌姬、舞姬,大堂里就可以欣赏。
中间一等,是茶伎、琴伎、棋伎、香伎等艺伎。
客人来了,点一名姑娘,开一间雅座,品茗、评曲、手谈、熏香......
老实说,你没点艺术熏陶还真玩不转。
最一等,是望君来的十二位顶尖艺伎,并称‘望君来十二金钗’。
档次就更高了,客人要点,都得看看人家看你顺不顺眼。
看不顺眼直接丑拒。
看顺眼了还得在雅室中隔层纱幔,如花隔云端,在朦胧中相见。
譬如宫外三姝之一,才貌能与长孙珺齐名的幼薇姑娘,就是十二金钗中的台柱子。
传闻望君来的老板曾是一代名伎,冠绝群芳,一枝独秀。
受尽追捧二十载,始终坚守着底线,从未听闻有谁人摘得这朵花中魁首。
等攒够了本钱,她就退居幕后,开设了这间会馆。
对外,要求客人守规矩。
对内,只收清白的艺伎。
就因为这一点,望君来成了京城所有半沾风尘的女子向往的容身之所。
望君来有一个最大的谜团,时常被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