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偷。
以他的性格断然做不出这等苟且之事,那就是......
明抢?
燕栖寒愣神间,叶飘已经走没了影。
他怎么敢抢父皇的,疯了吧!!
燕栖寒胸脯起伏不定。
“阴叔!”
清冷的高喝声震落几片树叶。
老阴住在燕寒宫偏僻的位置,碍于性别和身份,未得大公主召见,他是不会轻易涉足寝宫范围的。
可一旦大公主有令,他总是会在第一时间赶到。
“大公主!”
因为昨夜发生了鬼花夜袭那码事,加之此刻燕栖寒的声音透着一丝惊怒,所以老阴来得贼快。
赶到后宛如惊弓之鸟,一手护在燕栖寒身前,慎之又慎的朝各个角落寻视。
“你在做什么?”
燕栖寒被他这一手搞得有些茫然。
嘘,老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同时将五感发挥到极致,竖耳动眼,脚后跟微抬。
但凡感应到任何威胁,他将快速做出响应。
“你到底在做什么?”
等到燕栖寒拔高音调再问的时候,老阴这才回过身,问大公主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阴叔你怎么回事,大清早就这么紧张兮兮的。”
燕栖寒一头雾水。
由于陛下吩咐过,尽量不要让大公主知道太多事情。
所以老阴不好明言,只说公主没事就好。
“我看你也疯了,算了,先不说这个,我问你,昨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燕栖寒是在问父皇那边可曾传来什么不利消息。
老阴只当大公主收到了什么风声。
他吞吞吐吐,欲说还休。
还真有情况?
燕栖寒心里咯噔一下,赶紧问:“父皇没事吧?”
“大公主放心,陛下无恙。”
听听阴叔的回答,说的是‘无恙’,证明父皇是遭遇了什么冒犯,好在最终有惊无险。
事情几乎可以石锤了!
燕栖寒忐忑道:“父皇有没有说什么,譬如怎么处理...嗯,犯作乱之人?”
大公主果然是知道了,老阴得出结论。
“陛下说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敢来大燕皇宫肆意妄为,绝不轻饶!”
啊!这么严重!
燕栖寒注意到了老阴话里面的字眼,‘下次’、‘来’。
是不是意味着这一次就要把那家伙撵出宫?
她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跟那家伙八字还没一撇,他竟然就先跟父皇闹得这么僵。
老阴见她忧心忡忡,出言宽慰道:“大公主请安心,这一次是我们轻敌了,下一回,定当让其有来无回!”
燕栖寒心乱如麻,眼睦蒙一层自嘲之色:“看来我跟他注定有缘无分......”
老阴摇头失笑:“大公主何出此言呐,老奴以为,您跟萧公子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燕栖寒目光无神:“你想说真情都要历经磨难是吧。”
老阴不懂情爱。
不过触类旁通,谈情说爱就像打铁,要反复捶打,才能百炼成钢。
而夜殃之事,不正是大公主与萧公子之间的一次淬炼吗。
燕栖寒跟他不在一个频道。
她想的是,来就打劫老丈人,这样的磨难会不会来得过于艰辛了些?
主仆俩牛头不对马嘴胡说一通,几个回合后对话终于迎来了转机。
燕栖寒悠悠一叹:“有些事情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罢了,阴叔,你快去珍宝阁把他拦下来。”
“拦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