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先帝也早已颁下旨意,宝物有能者居之,任何人都可拿走陨星。
所以,修道者们无不想登上第五层,欲将那颗陨星据为己有,只是至今无人办到。”
说到此处,太子司南遹似想到了什么,神色古怪的看了李峰一眼。
李峰听得津津有味,对太子的异色恍若未知。
贾阎王、洛素洁同样抬头仰望,跃跃欲试。
就连巨龟沅大头也极有兴趣,很想上楼一观。只是它的身躯太过巨大,无法腾空上楼。
“登楼虽难,但能上五楼的人总会有的。既然陨星如此奇异,为何至今无人取走?”
李峰突然问道。
太子司南遹的神色更是怪异,嘴角嗫嚅着,忍不住道:“王兄,你真的不记得百年之前的事了吗?”
“我听教授我的潘先生提过,你爹当年大闹百尺楼,虽没能取走陨星,但着实抢……额……带走了不少的星空陨石,几乎堆成了山。”
李峰目光一闪,想到那座飞来峰,摇头道:“所知甚少。”
太子司南遹闻言,不禁目露怜悯之色。
他身为司南皇族,自然知道那门“夺海之法”,对楚王世子能够夺舍重生之事也不奇怪。
司南皇族可以凭借此法,以他人肉身为炉鼎,承载自身的神魂,化他人四海为己用,形同于另一种意义上的夺舍。
只是有一个问题,始终困扰着司南皇族,那便是伦理问题。
司南皇族者夺舍外人后,除了神魂是自己的外,其肉身血脉与司南皇族并无关系。他们所诞生的子孙后辈,严格意义上来说,并非司南皇族的血脉。
司南皇族很早就注意到此事。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司南皇族自上而下鼓励同姓而婚,或者在夺舍炉鼎之前早早留下子嗣,以此保住司南皇族的血脉纯粹。
司南皇族得到“夺海之法”已有两百年,这一婚育习惯便也传承了两百年。
习惯的力量是可怕的。
司南皇族维持着这种另类的婚育习俗,早婚早育、同姓而婚等不一而足,便常常出现许多伦理问题,很多时候难以论清子嗣辈分。
这也是为何太子司南遹会说,乱才是司南皇族的本色。
而在他看来,眼前的王兄情况更加糟糕,不但肉身不是自己的,就连神魂也支离破碎,记忆丢失严重,很多过往之事都想不起来。
显然,比起皇族的其他夺舍者,楚王世子要可怜得多。
“他这样的夺舍重生,除了身份是原来的,还算是原来的自己吗?”
太子司南遹心中哀叹,对这位王兄生出更多的怜悯。
他想到对方的遭遇,与自己的父皇,还有那位便宜“姑姑”脱不开关系时,更是心生愧疚。
或是因为同族血脉,或是因为被那些民间故事吸引,他对这位王兄的感觉很是复杂,不光是怜悯与愧疚,还夹杂着许多好感,令他想多与之亲近。
“快看,楼上又有人比试!”
“哎~开盘啦,开盘啦!就赌今天谁输谁赢,买定离手,童叟无欺!”
百尺楼下突然有人呼喝,随即再次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