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枫将金麟榜收起，问道：“教主的意思是？”

况邪月看向城下大夏军队，说道：“你可曾听闻天门的传说？”

“天门……”

云枫想了想，随即从一本介绍上古大劫的古籍中想起了相关信息。

“教主是说上古大劫之后留下的登天之门？”

“不错。”

况邪月眼神平静，然而提到天门时，精神却传来一股昂扬之气。

“上古秘籍记载，天门关乎天道和羽化。上古时天门大开，世间灵气盎然，羽化之士层出不穷。而如今天门紧闭，世间灵气早已凋敝，上三境修士都稀少无比。”

云枫问道：“天门既然关闭，为何没人去把它大开？”

况邪月笑笑：“天门代表着天道化身，岂是说开就开，况且，天门之后的存在是不会让今世人如此轻易开门的。”

“天门后的存在……”

云枫思考着况邪月所说的这句话。

况邪月接着道：“如今天下局势纷乱，隐隐间我似乎看到了无数暗手，有人想要再开天门，以求羽化。”

云枫惊道：“那岂不是……逆天而行？”

“逆天而行，那又何妨？”况邪月看向空中的银月，眼中有星火闪烁。

云枫忽然道：“教主所说的逆天之人，是否在大夏，纯阳门？”

“不止，教主我，或许也算一个，还有其余人，很多很多。”

……

城下，燕王军以五十万的军力，守下了大夏两百万的军力全力攻城。

然而代价是四面城墙破败，阵法尽消。

守城军队也伤亡惨重，特别是尸军，为了守城将近耗去了三分之一。

幸运的是，战场上的尸体还能再拉起一批尸军。

徐浣退了。

战车上，看着颇为狼狈的林无舍，徐浣开口问道：“城里发生了什么，救你出来那人是谁？”

林无舍调息着自己的气息，冷哼一声：“这你不用管，好好想想该如何向陛下请罪吧。”

徐浣叹了口气。

他望向大军后略显残破的天府城。

“只要再起兵攻打一次，我一定能拿下天府。”

“但是剑南王和其余两路兵马会将你生吞活剥。”

徐浣看向林无舍：“事到如今，我们不能回去，就算断了后路，也要绕过天府城，去到巴州。”

正在调息的林无舍不得不睁开眼道：“你疯了，打仗打的是什么你不清楚吗？断了后路、补给，你手下的士兵不是尸军也不是道兵，他们只会成为一批疲军、弱军。”

“况且，就算是尸军和道兵，加持在它们身上的蛊虫和符法也不是永久性的，尸军会随着尸体腐烂越来越弱，道兵的符法失效后，也只是一堆残尸。巴州城注定是守不下了。”

徐浣闭上了眼睛：“我无所谓，自从我在沙场征战起，就没有抱过活着回去的念头。符嚣可以为大夏尽忠至此，你我为何不能？”

林无舍看向徐浣良久，只说出了一句话：“徐浣，你是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