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王夫人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叶御挺郁闷,但没办法,为了不落在岳不群手里,这点委屈他受了,也正好打消王夫人的顾忌,不然后面还怎么让她穿上金丝软甲。
王夫人聪明的没有提这话题,而是转身向林远图的牌位问道:
“祖父,这件又是什么?”
叶御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
“我现在魂灵虚弱,必须以女子阴气温养,你且将我的牌位埋在土里两日,两日后削去牌位底座后面的一角带在身上,这样我便随时可以协助你。”
“这件是宝贝,我能窥测天机也是因为用了这宝贝,这东西叫金丝软甲,穿上后一般的刀剑砍上去丝毫无伤,你且将这东西穿在身上,让它沾上女子阴气,这样更有利于我窥探天机,我曾孙平之的命运就全靠它了。”
这么一说,王夫人心中顿时紧张起来,看向那软甲的目光非常慎重。
她先将辟邪剑谱放到一边,取出那软甲啊。
软甲软中带硬,看上去仿佛精铁所铸,在缝隙处有着一条条金线,工艺非凡。
王夫人心中估计了下,穿上这东西外面再穿上衣衫,也看不出什么来。
祖父借助这东西才能窥测天机,事关儿子,王夫人看眼前的软甲不知比辟邪剑谱重要了多少倍。
只是她有些迟疑。
王夫人这时已摘下面巾,瞧出了她的犹疑,叶御呵斥一声:
“大难在即,你还犹犹豫豫做什么,难道还担心我一个阉人看到不成?”
随后缓和了下语气道:
“若你实在顾忌,回到住处穿即可,两日后再来做我之前讲述之事。”
王夫人一阵惭愧,是啊,老祖现在都不是人了,而且生前就练了辟邪剑法,都那样了她还犹豫什么。
王夫人豪气地道:
“不必了,身为江湖儿女,瀛敻此时就换上,还请老祖相助子孙度过此难关!”
随即,王夫人掩上门,一番摸索将金丝软甲穿在了里衣外。
叶御:我擦?
突然感觉自己变得好大。
王夫人穿上软甲后,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羞涩,她忍着这感觉先是拿金刀控制劲道在软甲上砍了一下,惊喜地发现真的毫发无伤。
一点印子都没有。
又测试了一会儿,她喜滋滋地重新穿好了衣服,这才正容向林远图的牌位行礼:
“老祖,得罪了。”
“无妨,只是你且牢记,从今天开始,万万不可再同房,否则软甲受到阳气冲击,老夫也无能为力了。”
叶御这么说完全是因为他嫌弃,同房后再穿他他就要不适了。
听到叶御的话,王夫人神情愕然,随即道:
“是,谨遵老祖所言。”
然后叶御就见王夫人按照自己说的,把牌位埋在了泥土里。
随后,王夫人又向牌位行了一礼,方才离去了。
昏暗夜色中,一身通黑紧身衣的妇人夜行,心情沉重。
王夫人想到老祖传递的信息,华山掌门岳不群、倾城掌门余沧海……
岳不群人称君子剑,没想到竟然派弟子伪装贩酒之人,似乎也是图谋辟邪剑谱。
王夫人不由嗤笑,就不知这堂堂的君子剑要是得知要想修炼剑法必须先自宫,他是练也不练。
只不过这两人都是巨擘,想到自己夫妇二人连余沧海的弟子青城四秀都打不过,心中不由一阵颓然。
好在,现在有了希望,祖父林远图!
揣着袈裟,王夫人偷偷回了林府。
刚要推门进入时,不由想到了老祖的交代。
金丝软甲不可受阳气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