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都碰到书本。两只手都缩了回去。两人四目相对,认识,熟人。
“冉老师,这么巧遇到你。”眼前的正是次遇到的冉秋叶,穿着黑色的外套,两个麻花辫摆在肩膀两侧,脸带点被冷风吹过的腮红。
“是啊,好巧,没想到在这遇到你。”冉秋叶也感觉很意外。第一次见面差点相撞,第二次见面,又一起选了同一本书。
冉秋叶记得张华年才17岁,成年了就要去轧钢厂班。在这种情况下,能看懂俄文版的《钢铁是怎样练成的》?
“你也很喜欢这本书吗?”冉秋叶没有直接问你能读懂吗,旁敲侧击,给留着面子。
张华年也明白冉秋叶的意思,“以前(在现代)只看过翻译版的,现在自学了俄语,所以打算看看俄语版的,看看有什么不同。”
“自学俄语?那你很厉害啊,我现在还是只能阅读,能说得很少。”冉秋叶相信了,或者说张华年的自信让冉秋叶相信了。
“只要多多练习,很容易的。”如果冉秋叶知道“凡尔赛”这个词,她就可以说这就是张华年现在的样子。
两人相约,先让冉秋叶借走,等冉秋叶看完了,张华年再借走。
没有借到符合心意的书,张华年打算去打猎。检查空间,里面有专门的打猎套装。开山刀,剥皮刀(在鸽子市场买的),用竹竿做的短矛(一头削尖,中间打通),各种调料。
准备齐活,进山。
大雪将地面覆盖,到了平时钓鱼的小河,一只兔子野鸡的踪迹也没发现。河水也结层冰,懒得钻冰洞钓鱼,张华年决定了,在进山深处一点。
也不知怎么了,今天一点山鸡野兔的踪迹都没有。张华年手拿开山刀,小心翼翼的四处观察。安全无小事,谨慎点,免得阴沟里翻船。
一路走走停停,猛然发现前方的山沟又一头野猪正在拱着脚下的土地,似乎再找东西吃。
张华年小心地低下身,悄悄地观察。只见这头野猪体型粗壮,头大,四肢比较短粗,嘴边的犬齿让人知道要是撞去,那滋味绝对够了。
张华年很庆幸自己在下风口,因为野猪的嗅觉非常灵敏,要是在风口,绝对会被发现。还有就是野猪夏天喜欢用身体蹭松树,松脂就会粘在身体。为了解暑,野猪又喜欢钻泥塘,这样一来一去的,就相当于给野猪穿了一身“铠甲”,一般的土枪根本打不透,反而会激怒野猪,拼命追杀你。
张华年的手其实并没有可以有效击杀野猪的工具,唯一有用的也就是短矛。利用投掷,攻击要害,嘴,眼睛。贴身进攻太危险。虽然练了国术,身体素质也是极好。毕竟从来没有和别人交过手,心里有点没底。
看了看周围,张华年看见一近一人高的石头,主意立马就有了。远距离投掷短矛,要是投不中,等野猪冲过来的时候,从空间猛地放出石头,让野猪和石头相撞。即使这样都没死,再进行贴身战也不迟。
主意拿定了,张华年收起石头,又选了一个合适的位置,把短矛都放在手边便于拾取,打算开始猎杀野猪了。
张华年拿起一根短矛,静下心来,准备好后,开始大声呼叫。
野猪也是极为配合。听到叫声,立马抬起头并转向声音的方向。刚转过头,一根短矛就冲着头来了。
下意识的低下头,短矛贴着头皮划过。一行鲜血就从头顶流下来,流入野猪的眼睛里。野猪怒了嗷的一声就冲张华年来了。
对于这一短矛没有有效击中,张华年心里其实也是有所准备。快速拿起另一根短矛,对着野猪瞄准,然后又一短矛向野猪飞去。
对于野猪来说,它和张华年的仇恨那就大了。这么大冷天的,我好好的找东西吃。你不但大叫吓我,又丢木棍打我,没这么欺负猪的。没说的,既然敢惹我,那就看你结不结实就完了。
野猪正向张华年奔跑,又一木棍飞来。野猪赶忙略一低头。短矛射中野猪的眉心,虽剧痛,但并不致命。好在竹制的短矛射中眉心后爆裂开来,野猪的左眼被一根竹篾插破。也就是说,野猪的左眼瞎了。
野猪更加愤怒了,眉心的疼痛,扎破眼睛的疼痛,让原本速度就很快地“野蛮冲撞”又提升了一些速度。
野猪狂化了。
其实张华年也有些慌,快速拿起一根短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的观察野猪的行动轨迹,手里的短矛没有飞出去。
时间仿佛暂停了一般。
张华年仔细看着野猪,野猪在奔跑的时候,身体的起伏;剩余的一只眼,充斥着愤怒的血丝;嘴角都流出一丝馋涎。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张华年全身的气血像是要沸腾一样,心脏也咚咚咚的加速向全身输送氧气,拿着短矛的手都有一点颤抖。
这并不是害怕,而是兴奋。自打练八极拳以来,张华年一直都是一个人练习。没有对手,没有队友切磋,感觉距离登堂入室只有一步之遥,却怎么也不知道缺什么。现在知道了,缺的是勇往直前的勇气与信念。
张华年还是没有出手,耐心地等待时机。身体像拉开的弓一样,蓄满了劲力。
一滴血流入野猪完好的右眼,野猪的眼皮眨动。张华年知道机会来了。
跺脚转胯拧腰,劲力从低到高,最后都融入拿起短矛的胳膊。劲力迅速发力。短矛像是离弦的箭,直奔野猪的右眼。
野猪已经来不及反应,短矛立马击中右眼,剩余的力量让短矛向野猪的大脑涌去。短矛直接进入三分之一。
原本高速奔跑的野猪,脚下打了个跌滑。因为惯性的原因继续往前滑动。张华年第一次全力出手,身体真的是动都不想动。直接把刚刚收好的巨石放在自己的身前,防止野猪最后的突袭。要是都杀了野猪,又被野猪撞伤,那真是太丢人了。
张华年稍稍休息片刻,起身打算看看野猪怎么样了。毕竟第一次打这么大的猎物,而且还是成年的野猪,足够让张华年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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